這女人一向聽話,那顧懷袖又是她的三妹,姐妹就算原來有什麼齟齬,血脈親情也是斷不了的,不可能有什麼死仇。
所以,林佳氏說的這一番話,倒有極大的可能是真話。
想著,胤礽又抽了她一鞭子,才扒了她衣裳,“乖乖地趴著別動……”
他動作了一番,卻是要就著林佳氏滿身的傷痕,作踐她。
太子就好這一口,別的姬妾忍受不來,可偏偏林佳氏忍了下來,還是太子最喜歡的那種病美人,所以太子給她側福晉的名分,並且寵了她這麼多年。
現在太子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只道:“回頭好好拉攏一下你妹妹,讓她乖乖躺到爺的床上來,揚州這段時間風聲緊,到江寧會停一陣,秦淮這等香豔的地方,有的是你機會,你若辦成了這事兒,爺賞你好的。至於你妹妹,爺許給她……母儀天下。”
說完,太子竟然大笑了起來,同時益發兇狠地進入了林佳氏。
他是全然將身下這人,當成了她三妹了。
林佳氏痛苦不堪,流出的淚都滲入了錦被之中。
這一切都是顧懷袖給的,若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林佳氏,也就沒有林佳氏所受的一切屈辱和苦楚……
她遲早要顧懷袖也“領略”一番滋味!
揚州的夜晚,盪漾著旖旎和繁華,可在顧懷袖這裡卻是沉沉的一片黑。
張廷玉他們那一晚上出去看了看揚州的風物,他微服出去一趟,自然不可能只跟著康熙辦了事,一路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揚州乃是無數大鹽商盤踞的地方,多的是富商巨賈,可他們這一次來,根本沒有見到幾個。
張廷玉說,沈恙跟羅玄聞早在皇上的御駕來了之前就轉移了地方,這裡現在只有規規矩矩做官鹽生意的鹽商,做私鹽生意的現在將私鹽全部運往了江對面距離江寧不遠的丹徒鎮。
沈恙做私鹽,羅玄聞也是暴利,私鹽生意沒跑。
這兩位爺都是走在刀尖上跳舞的能人,這樣的生意本就危險,現在還要跟對方鬥智鬥勇,頗為能耐了,顧懷袖坐在躺椅上,也出去走走看看過,不過自打出了杏仁酥那件事之後,她每日到哪裡都帶著胖哥兒。
當日那一盤杏仁酥,自然是全乎的十個數,根本沒有少一塊。
宮女們規矩嚴,一般不敢偷吃。
那一天在皇帝面前,顧懷袖不過是信口胡謅,宜妃自然會配合她說出最合適的數目來。這樣一來,那兩名宮女就是被杏仁酥給毒死的,問題瞬間就轉嫁到了杏仁酥有毒上。
若是沒有這一樁事,杏仁酥即便真的有毒也不一定被人發現,跟不用說其實這東西根本沒毒。
至於後來殘渣驗毒,那杏仁酥怎麼又有毒了……
中間隔了那麼長的時間,什麼手腳不能做?
只是那兩名宮女到底怎麼死的,就是個謎了。
或者,那兩名宮女根本就是宜妃的人。
後來原本是要查到底是誰將杏仁酥送到太子那邊去的,說是中途有太監停下來跟十三阿哥身邊的太監說話。只可惜,這一點終究沒能用得上……
宜妃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一回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是想借著這些事情,迂迴地打擊十三阿哥,現在十三阿哥特別得寵,風頭太勁……
只可惜,太醫院趙雲天去查了所有的杏仁酥,大半都有問題,這樣一來,根本不再有十三阿哥的事兒。
十三阿哥該頭疼的還是繼續頭疼著,吹不得什麼風,過了約莫有五天才出來,等他出來什麼風浪都平了。
至於那獻上東西的揚州知府,白死,替罪羊而已;至於後面附會出來的什麼亂黨反賊,就更是無稽之談,甚至於無妄之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