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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皇子想如何?”
聽了這話,卓傾羽忽然上前一步,直接給她來了個壁咚。
“別叫得這麼生疏,直接叫本王傾羽就好。你說我叫你什麼好呢,之薇?薇薇?還是小薇?”
這個世界上逗比很多,但是像卓傾羽這種狂奔在逗比大道上永不回頭的極品就比較稀有了。
這種珍稀物種,也只能放著純觀賞,不然一不小心被他認定城同類,從此便再無天日。
樓之薇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道:“七皇子客氣了,叫我樓小姐便可。天色不早,還請讓條道出來,我要回去了。”
說完,繞開他便走。
卓傾羽縱橫情場十餘載,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將了一軍,表示不信這個邪。
於是他又顛顛追上去,道:“誒誒誒,別這麼冷淡啊,好歹本王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幫你弄到大兩號同款宮裝,不然怎麼實現你的偷天換日之計……”
樓之薇甩給他一個白眼,“請問,半炷香就搞定的事情,也叫‘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那當然!”卓傾羽回答得十分不要臉。
樓之薇稍怒,深吸口氣,忽然綻開個明豔的笑容:“那可真是多謝七皇子了。”
卓傾羽一時不察,竟看得痴了去。
她笑罷腳下一動,手腳麻利的就鑽著空子跑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極目望去,也只能看到一個急速遠去的背影。
卓傾羽訕訕的搖了搖扇子,自言自語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沒想到本王也有失手的時候,失算失算。”
說罷也就搖著扇子,兀自去了。
只是在他轉身的那一剎,一個黑影迅速在夜空中閃過,哪怕是巡夜的大內侍衛,也沒有發現這微妙的異樣。
樓之薇在內門處領了貼身的短刀,又晃到停馬車的外門,才打著呵欠上了侯府的馬車。
在走進馬車的瞬間,她立馬意識到裡面的不對勁,下意識的就按住武器。
只是還沒有喊出來 只會是敵人
樓之薇一愣。
她以為他醉得離譜,此時卻發現他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清澈的眼中無比清醒。
“你沒醉?”
“我只是喝酒了,沒說我喝醉了。”
“你……”
樓之薇愣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可恥的無法反駁。
但即使這這樣她也沒有放下手上的刀,而是在唇畔勾起一絲冷笑。
“不管你是真醉還是假醉,現在你落到我手裡,只要我稍稍用力,便能挑斷你的動脈。”
說著,短刀更近了幾分。
她知道他的能耐,也沒有妄想能取他性命,但是她堅信只要殊死一搏,定會讓他也討不了好。
“你殺不了我。”
“那至少也能重傷了你。”
她冷笑著說完,卻在最後愣了一下。
上次在紫薇宮,她似乎……是真的傷了他。
樓之薇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到他胸口,七殺見了,唇畔忽然泛起一絲笑意。
並非那種冰冷的殺伐,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他雖被按倒,但兩隻手還是靈活的,此刻更是抬起一隻手撫上她臉頰。
樓之薇一個戰慄,將刀直接貼上了他的動脈,隨著馬車的顛簸,鋒利的刀尖也刺破了他的面板。
一時間腥甜彌散。
七殺卻渾然不覺,只是道:“你在擔心。”
不是疑問,而是簡單的陳述。
而那雙眼中泛出的也不是以往的桀驁不羈,而是一種似水的溫柔。
那種溫柔一閃即逝,讓人捕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