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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南與轎伕正在外面喝茶,三碗涼茶下肚,總算是涼快了些,就坐在那邊看街上來來去去的行人。
謝馥一下來,霍小南就瞧見了。
那一瞬間,他打了個激靈。
自家姑娘這神情不很對勁啊,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
霍小南連忙從長條凳上起身,坐在凳子那一頭的一個轎伕始料不及,剛剛回頭想問霍小南幹什麼,就感覺凳子那頭一輕,整個條凳就已經翹了起來。
“哎喲!”
他一聲慘叫,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長條凳也翻了。
霍小南聽見聲音,頭也沒回,三兩步跑到了轎子前面。
“姑娘,這是怎麼了?”
謝馥朝轎子裡面走去,滿月連忙去打轎簾。
一面低頭入轎,一面開口,謝馥道:“張離珠白蘆館之約,還有多久?”
“七日。”
霍小南乾脆利落地回道,想也沒想一下。
謝馥人已經坐在了轎子裡,轎簾子還沒放下。
她臉上溫溫然的笑意已經消失乾淨,只剩下面無表情,帶著一種霜寒。
“好。你現在去摘星樓,讓秦幼惜為我做一件事。”
謝馥覺得,自己是個小人。
每個人心裡,都有那麼一小塊地方,是他人絕對無法觸及的所在,名之曰:逆鱗。
而謝馥,睚眥必報。
謝馥之命
謝馥有命,霍小南雖驚訝,可半點沒敢多問,直接招呼好了轎伕送謝馥回去,就自己騎了一匹馬,奔向摘星樓。
摘星樓內。
“讓讓,讓讓!”
一個小丫頭提著裙角,快步邁上了樓,沿路有負責掃灑的丫頭都紛紛避讓。
端著銅盆的荔枝腳下一滑,險些摔倒,不由橫眉怒目:“這是趕著去投胎呢!幹什麼這麼急?”
“我家姑娘的事情,能不急嗎?”
那小丫頭頭也沒回,甩下一句話,聲音落地的時候,人影子已經不見了。
後頭一眾丫鬟見了,不由一陣胸悶氣短。
被堵了話的荔枝,端著銅盆的手都在顫抖,只朝著那丫頭消失的方向“呸”了一聲:“當頭牌的又不是你,得意個屁!”
“好了,荔枝姐姐不要與她計較,咱們還是快些走吧……”有人輕聲勸著,四下看了看,發現並沒有秦幼惜的人在才壓低了聲音開口,“秦姑娘性子變了,咱們還是收斂著些。”
荔枝面色一變,恨恨地轉過身去,端著銅盆下樓,卻沒想到實在氣憤之極,沒注意腳下,竟然一腳踩空!
“啊!”
她尖叫了一聲,整個人直接軲轆轆摔到了樓下。
其餘人等,連忙七手八腳地上去扶。
“荔枝姐姐,沒事吧?”
背後的一片騷亂,通報的小丫鬟都沒在意。
她一路跑到了後面秦幼惜自己住的那一間大屋子裡去,輕輕叩門:“姑娘,外面有人找。”
“這不是還沒到時辰嗎?”
阿瀟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小丫鬟道:“不是客人,是霍小爺。”
霍小南。
這名字,雖然普通,可代表了別的東西。
小丫頭說完了之後,兩手交握在一起,顯然有些忐忑,她緊張地盯著門口。
向來只知道秦幼惜認識一位貴人,曾得此人相助,可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知道“貴人”的真正蹤跡。
只在她一閃念的這時候,“吱呀”一聲,兩扇雕花門被人拉開,裡面溢位香甜的脂米分味道,透過重重垂下的帷幔,能看到秦幼惜坐在妝鏡前,手裡捏著一把梳子,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