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您,保管氣歪鼻子。”
“好端端的,怎麼又提她?”
謝馥微微皺眉。
“您該不會還沒聽說吧?”滿月撇嘴,一臉的訝然,“那一日白蘆館之會,您請了秦姑娘去,後來秦姑娘贏了她,結果人家都說姑娘你用心歹毒險惡,還輸不起什麼的……”
“我用心本來就歹毒險惡,我做得,旁人有什麼說不得的?”
謝馥倒沒覺得這些話很難聽,她大體也是聽過那麼多回了,再難聽的話從耳邊過去,也不過就是一陣風罷了。
對謝馥這般不管不顧半點不關心的態度,滿月著實詫異了許久,可回頭想想,什麼時候謝馥不是這樣的態度呢?
當初敢這樣做,就應該早已經能接受這樣的後果。
更何況,謝馥明擺著就是要給張離珠一次難看,叫對方知道,當面針鋒相對可以,謝馥半點不介意,可若是背後論人是非長短,她必定打臉回去。
做人做到這份兒上,也算是絕了。
想了想,滿月終於沒說話了。
最近京城的話題多圍繞著謝馥張離珠秦幼惜三人轉悠,大家都聽得耳朵上起繭了。
她想說,可謝馥不想聽,也就只好閉嘴。
張羅好謝馥的穿著打扮,滿月便連忙去忙出門的事情。
今日乃是皇后娘娘在宮中主持宴會,專門叫欽天監算過了進宮的時辰,通報到各府上。
謝馥她們踩著太陽才出來半個時辰的點,上了轎子,一路到了宮門前。
到宮門前,轎子上的閨秀們都得下來,於是只見得名門閨秀魚貫而入。
轎簾子剛剛撩開,謝馥就聽見外面一聲驚喜的叫喊:“馥兒!”
這聲音,是葛秀。
謝馥遠遠看過去,葛秀今日穿了一身淺粉色的百蝶穿花百褶裙,邊緣上繡著精緻的銀紋,臉上的妝容不濃,但是點綴得恰到好處。
該濃的地方弄,該淡的地方淡,大而有神的眼仁裡透著一種壓抑不住的歡欣和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