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珒到底還在會撒嬌的年紀:“哥,你不生氣了?”
祝鎔道:“沒生氣,是擔心你,姨娘好不容易能過安定日子了,結果沒日沒夜地為你操心,你於心何忍?”
平珒笑了,麻利地起身穿戴衣裳,但想了想又問:“哥,父親他?”
祝鎔的笑容散了幾分:“沒事,他一切都好,他從來也不在乎你,因此你也不必記掛,往後多孝敬奶奶,就足夠了。”
只聽屋外敲門聲,映之探出腦袋:“哥,我能進來嗎?”
祝鎔頷首:“我都說完了,往後你和姨娘不必擔心,他不敢再胡鬧。”
平珒乖乖地穿戴衣裳,映之則進門對兄長道:“爭鳴在外頭,要我傳句話給您,秦太尉一早進宮去了,是從北門進內宮,瞧著很是古怪。”
皇城裡,涵之料到了秦太尉今日會早來,早早起身等候,反惹來皇帝不悅,擔心妻子的身體。
但涵之近幾日害喜之症減輕不少,自己掂量著分寸,耐心哄了幾句,項圻才答應讓她見秦太尉,而自己則藉口去向太皇太妃請安,先行離開了。
涵之在正殿升座,秦太尉頂著滿臉倦容進門,不等他叩拜,涵之便命免禮賜座,和氣地問:“太尉大人這麼早見本宮,可有要事商議?不巧,皇上今早陪太皇太妃禮佛,天沒亮就過去了,沒能見上你,恐怕要朝會上見了。”
秦太尉聲音已有些沙啞,說道:“皇后娘娘恕罪,臣無能,丟失了孫女秦影,找了兩天不見蹤影,只怕是要耽誤了雍羅和親。臣以項上人頭、全族性命擔保,孩子是突然失蹤,絕沒有抗旨逃婚的企圖,求娘娘明鑑。”
涵之滿目擔憂:“怪不得昨日你們說病了,本宮雖聽得幾句謠言,並未敢當真,沒想到……如今有線索了嗎,要不要我向皇上請旨,派禁軍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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