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伸手揮了揮,“小年,好走。”
他溫華,一個無名小卒到了泥土裡的浪蕩子,到了江湖,跟落難時的小年一起勾肩搭背闖蕩過,被人喊過一聲公子,騎過那匹劣馬還騎過騾子,練成了兩劍,臨了那最後一口江湖氣,更是沒對不起過兄弟,這輩子值了!
溫華有些睏乏了,閉上眼睛,嘴角輕輕翹起。
因為在他睡去之前,想起那一年,一起哼過的歪腔小調。
饅頭白啊白,白不過姑涼胸脯。
荷尖翹啊翹,翹不過小娘屁股。
……
溫華不知京城中,一人瘋魔了一般在中軸御道上狂奔,滿頭白髮。
他一掠上城頭。
“溫華,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誰他娘准許你不練劍的!”
一柄劍被他狠狠丟擲出京城。
“你不要拉倒,老子就當沒這把劍!”
白髮男子丟了那柄春秋。
低下頭去,淚眼模糊,嘴唇顫抖,輕聲哽咽,泣不成聲。
“誰準你不練劍的,我就不準。說好了要一起讓所有人都不敢瞧不起咱們兄弟的啊。”
“你傻啊,咱們以前合夥騙人錢財多熟稔,你就不知道裝著來殺我?徐鳳年就算給你溫華刺上一劍又怎麼了?那一年,我哪次不扮惡人幫著你坑騙那些小娘子?”
“就許你是我兄弟,不許我是你兄弟?有你這麼做兄弟的?”
徐鳳年沙啞哭腔,哭著哭著,哭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