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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太后娘娘、皇后沈氏,還有賢妃娘娘衛儀,不恰恰好湊出一臺戲了嗎?
送走葉氏之後,陸錦惜倒是有些好奇起來:這一位昔年的京中三大美人之首衛儀,該是個何等人物……
畢竟,傳言中,顧覺非可是為她離家出走且與顧承謙鬧翻了呢。
於是,在這種饒有興致的好奇裡,眨眼便是十餘日過去。
趁著這段空閒,陸錦惜倒是做了不少事。
頭一件便是先前吩咐潘全兒搭理的花園竣工了,她裡裡外外檢視了一番,頗為滿意,便給潘全兒拔了個管事。
其次是請先生。
薛遲是拜了顧覺非為師,自顧覺非傷好之後就跑去學齋上學,成日裡樂顛顛的,不需要什麼別的先生了。
但她那天看提到先生的時候,薛明琅和薛明璃都很羨慕,於是也琢磨著給兩個小姑娘物色了物色,聯絡了濟南一位素有才名的女先生,就等著人過幾天來。
最後才是薛廷之那件事。
畢竟這件事太過離經叛道,一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被朝中酸儒們攻訐。
但如今正值議和,時機剛好合適,未必不可。
所以陸錦惜思前想後,便十分心機地先去永寧長公主那邊探了探口風。
結果永寧長公主直接笑出了聲來,竟然對她說了一番很不一般的話。
“此事何必這麼麻煩?”
“如今議和,皇上都賞賜了你這許多東西,別人都沒有,這是心中有愧,也做給人看呢。且都已經議和了,即便薛廷之身上有一半的異族血脈,又何足掛齒?”
“你切莫看低了自己,只管找個機會,求到皇上面前去,八成能成。”
她分析的利害關係,陸錦惜都考慮到了。
從議和的時機,到皇上的態度。
但直接求到皇上面前這種事,她卻是從來沒有想過的。聽了之後,不由有些詫異。
但永寧長公主沒當一回事,反而還打量她,然後道:“你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先前對那胡姬生的小子轉了態度也就罷了。這種動科舉律例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兒戲。若一個不小心出了岔子,或者聖意難測,你要找誰哭去?”
話是這麼說著,可陸錦惜見她其實並沒有生氣,所以也笑著回道:“所以這才先來問過嬸母,盼著嬸母給出出主意。若嬸母說能成,我幫他一把也無妨;若嬸母說不能成,我自然不敢多管的。”
聽她這麼說,永寧長公主便滿意了。
左右她不胡來,拎得清一些,別再跟往年一樣,就足以讓人打心底裡欣慰了。
談完之後,用了會兒茶,她沒多留,便也走了。
轉天便是宮宴之日。
匈奴的使臣這兩天已經到了京城,議和的典禮經欽天監算過了吉時,定在巳時初刻舉行,也就是西洋鐘的九點。
但陸錦惜卻是天沒亮就被拽了起來,穿戴洗漱,折騰了有一個時辰,辰時出門,兩刻之後,便進了內皇城,到了宣治門外。
這時候,大臣們早都已經去上了早朝。
宮門外面候著的,多是王公大臣家的夫人或者老婦人,頭上都頂著朝廷封的誥命。
有認識的,便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但都不敢大聲說話。
辰時三刻,宮門便開啟,太監出來傳召,請所有人入內。
命婦們一個接一個地進去了。
但輪到陸錦惜的時候,那個傳召太監,也就是先前去將軍府宣旨的太監,卻把手一擺,道:“夫人,您往這邊請。”
陸錦惜一看那方向,卻是正宮門太和門東邊另一道宮門,弘政門。
“那不是文武百官上朝時走的門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