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興許在普通人眼中是如此,但在聖上看來,也就那樣吧。
但問題是,會試跟前頭幾個考試是不同的,一旦透過了會試,就代表著最差也能獲得同進士的功名。試想想,才十四歲的少年郎,他本身就有這個才能,若是靜下心來再度個三年光景,再下場考試豈不是更有把握?
進士和同進士,這兩者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更別提除了二榜進士外,還有頭榜的三甲!
三年不行就再過三年,即便是六年之後,魏承嗣也不過才二十歲。假如他真能靜下心來認真苦讀,保不準六年之後還真能奪得狀元之位。可眼下……
聖上不光看了陶舉人的供詞,也讓翰林院那頭將幾份考卷送了過來。
就感覺吧,這幾人的學問也就平平,透過會試倒也正常,但真心沒什麼亮點。
“倘若真是孟藺門人,以他的性子必然會壓著學生不讓其取中。三年後甚至六年後再下場,一舉拿下狀元,豈不是更能彰顯其能耐?”
聖上沒什麼興趣的將幾份資料草草的推到一旁,似是吐槽般的跟身畔伺候的宮人道:“就如今這般,甭管是姓魏的還是姓閔的,也就只能得個同進士功名了。閔姓的倒還成,年歲擺在這兒,魏姓的圖什麼呢?他才十四歲,朕便是想給他安排個好差遣,也怕他孩子氣太足給搞砸了。”
本朝還是有講究的,講究一個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十四歲透過會試,絕對當得上一句少年天才。問題是,到時候吏部要怎麼安排?要知道,吏部的考核是分成兩部分的,筆試和麵試。本來,身為同進士最差也能安排一個縣令噹噹,但誰敢讓個小孩子當縣太爺當父母官?去翰林院吧,同進士沒資格考試,就算是二榜進士也不一定能透過翰林院的考核,那個難度是遠高於會試的。
換言之,假如陶舉人舉報屬實,那麼孟藺孟老大人就是費盡心思甚至不惜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以及自己一生的清譽,也要將心愛的學生放到火堆上架著烤??
就很有病。
想翻白眼。
偏此時,外頭宮人來報,三皇子求見。
聖上面上閃過一絲明顯得不耐煩,但還是允了他進來面聖。
不多會兒,三皇子就一臉可憐巴巴的表情走進了御書房:“父皇。”
“唷,這次改成直接來找朕了?不先去太后那頭逛逛?再去你母后那頭瞧瞧?”聖上揶揄的看著自家蠢兒子,明著表示賣慘這招對自己沒用。
三皇子被看透了心思也不尷尬,心說這回跟科舉有關,他得有多傻才會跑去後宮搬救兵?他只是不學無術,又不是跟那陶舉人似的沒長腦子。
想到這裡,他換了個表情,嬉皮笑臉的湊上前:“父皇英明神武,這不是……孟老大人是我好兄弟劉侾的外祖父,我這不是替他打聽打聽。”
橫豎說啥都會被看透的,還不如直接說開了。
聖上隨手操起幾個摺子衝著三皇子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嚇得三皇子趕緊捂住了腦殼殼,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罵聲,他才悄咪咪的睜開眼睛。
“自己看!就坐在這邊看!看完了跟朕說一說你的感想。”
三皇子:……
我就是過來幫著打聽下訊息,突然被加了功課到底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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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三皇子快崩潰了,宮外的永平王府也在幫著打探訊息,又讓劉侾去魏家說下情況,畢竟這事兒繼續下去,作為當事人的魏承嗣以及他那個同窗,都是要被大理寺召見的。
劉侾把話帶到了,之後就急匆匆的跑去找了楊冬燕。
且不提窩頭和閔舉人的懵逼,單說楊冬燕好了,她是真沒想到陶舉人還真就能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