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這個問題他很想知道。
傅松聲沒有回答。
羅文明白了他的態度:“我就知道。”
保險起見,傅松聲給羅文放了一遍錄音。
片刻後,他忽然問了羅文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和孟清溪的關係怎麼樣?”
“……”
羅文回想,當年他還是個淘氣的孩子,在村裡人見人嫌,但孟清溪不一樣。雖然大家都說她腦子不清醒,讓他們少和她說話,可每次遇到她,她都溫溫柔柔的,望著天空目光神采飛揚。
羅文很喜歡她,所以總是和她的“兒子”徐鵬一起玩耍。
“如果活下來的是她,我們家肯定會得救的。”
“那麼,村子裡的事情,你有沒有在福利院說過?”
羅文不明白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說過。我剛去的時候整天哭鬧,見著人就談我的曾經,彷彿這就能掩蓋我是一個小可憐的事實。”
“最後一個問題。”傅松聲直直看向他,“你認識孟行之嗎?”
這個問題在他的意料之外,羅文的呼吸亂了一瞬,很快他擺出茫然的表情:“這個人,是誰?”
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傅松聲起身,示意羅文可以走了。
羅文沒有動,他看向牆壁,問:“孟扶搖……還不能走嗎?”
握著門把手的手一頓,傅松聲緩緩回頭:“看來他沒有告訴你,現場發現了孟扶搖的指紋。”
聽到這個訊息,忘記否認的羅文幾乎失聲:“怎麼可能?!”
傅松聲:“為什麼不可能呢?”
回過神的羅文匆匆別開眼睛,“……我是說,孟扶搖怎麼可能是兇手?”
“那誰可能是?”
“我不知道。”
聽不懂對話的夏漁持續發懵。
幸好姜興生也沒有聽懂,他感嘆:“傅隊你對孟扶搖和羅文的態度截然不同啊。”
“對待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態度。”傅松聲慢慢回答,“孟扶搖很緊繃,她已經陷入了自我厭棄,這個時候需要鼓勵和安慰她。”
還有一句話傅松聲沒說,他其實很擔心孟扶搖的精神狀態,懷疑她有可能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原來如此,她就說怎麼怪怪的,夏漁如獲至寶,記下來以後用。
“對了,鑰匙找到了。”姜興生拿出一個物證袋,“挺好挖的,就埋在面上,沒費多少功夫。”
他很慶幸友善村沒有修路,當然,也多虧他們去的地方夠偏,沒人挖地。
傅松聲接過,這是一把生鏽的鑰匙,看不出來有什麼用。
“根據甘以蘭的說法,我們把那附近的土地都挖了一遍,你猜我們找到了什麼?”姜興生揹著手,神神秘秘。
傅松聲面無表情:“甘宏富的罪證?”
姜興生一臉“你怎麼知道”的震驚,“不愧是咱們傅隊,一猜就準。”
“除了這個我想不出你還有別的可以讓我忽略你裝神秘的東西。”
“……”
唉,傅隊別的都好,就是不喜歡開玩笑。
姜興生拿出另一個物證袋,裡面裝著半截腐爛的袖套。
傅松聲拿過一看,袖套上沾著血跡,而在其中,又有幾根毛髮。
“血跡是孟清溪的,毛髮是甘宏富和周朋的。”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姜興生經手了太多的案子,見過太多的受害者,沒有一個能像孟清溪一樣令他惋惜。
她在被單方面毆打的時候還不忘記留下證據,並且能夠在兇手的眼皮子底下埋起來。
她真的非常非常聰明。
也足夠努力了。
傅松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