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
難怪這麼多年了,孟扶搖和羅文依舊對孟清溪念念不忘。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忘記。
“啊?可是孟家父母不是挖過一次嗎?這兩樣東西應該被發現了啊。”
夏漁忽然發出疑問。她又看了一遍自己的記錄,確實是挖過的。
“……”
傅松聲又來氣了:“是甘家那兩姐弟。”
和時刻注意周圍的甘宏富他們不同,躲在灌木叢裡的他們能夠清楚地看到孟清溪的動作,所以他們把這兩樣都挖了出來。
就是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又把東西放進去的。
“你和陳寄書再去一趟甘家。”傅松聲說,“他們絕對還隱瞞了東西。”
姜興生也氣了,立馬點頭:“好。”
真是對這兩姐弟無話可說。
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傅松聲接著問:“可疑車輛呢?”
“嗐,除了車子本身,牌照什麼的全是假的,裡面也是乾乾淨淨的。”姜興生服氣,“你說他們怎麼那麼小心呢。不過也有發現,據說發現了幾根毛髮,送去化驗了,結果還沒出來。”
傅松聲察覺到異樣,但是他找不出哪裡有問題,恰好容巡來找他說孟扶搖想好了,他只能先按下疑惑。
還是那間審訊室裡,孟扶搖還在猶疑。
傅松聲把裝有鑰匙的物證袋放在孟扶搖的面前,“你認識這個嗎?”
孟扶搖的目光凝住,再開口時聲音哽咽了:“是地窖……那天晚上我是從地窖被放出來的……她應該是偷了鑰匙……不想我太早被發現……”
她說不下去了。
孟清溪為了能讓孟扶搖跑遠點,也為了萬無一失——萬一孟扶搖被發現,這把鑰匙還能接著用——她把鑰匙埋在了回去的路上。
誰曾想會遇到甘宏富。
耐心等著孟扶搖整理好情緒,傅松聲問:“所以你是從哪裡得知孟清溪被埋在安樂鎮的?”
孟扶搖終於開口了:“機緣巧合之下,我和一個男人做了dna檢測,發現我們兩個有親屬關係。”
那個男人找到她時,她覺得難以置信。但看到他和自己有些相像的臉,她意識到他有可能是孟清溪真正的兒子。
果然,他確確實實是孟清溪的兒子,孟行之。
“我告訴了他她的事情,當時他比較穩定,還說要去找爺爺奶奶。”
但僅僅是一天後,他突然又找上她。詳細詢問了她關於孟清溪的事情。
最後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說:“是他們害死了她。”
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的結論,他推測甘宏富和周朋一定參與其中。
之後他帶來了羅文,給兩人做了一番推理,兩人也理清了關係。
再之後,他們以友善村為中心,向四周挖掘,最終在安樂鎮找到了孟清溪的屍骨。
孟扶搖的話說到這裡就結束了,接著她轉而回答另一個問題:“為了能夠得到確切的訊息,我出國整容,等待一個機會。至於假身份……”
她頓了頓,看向夏漁:“夏警官,光明的背後是黑暗,和平市的水很深。”
傅松聲皺眉,她的言下之意是和平市存在著手眼通天的人物,想要給她做假身份、把她送到甘宏富身邊都是輕而易舉。
但是這和夏漁有什麼關係?
夏漁還以為孟扶搖說的是她很難將罪有應得的犯人繩之以法,她拍拍胸脯,保證說:“不管是誰,只要他有罪,我都會將他逮捕歸案。”
為了顯示她話語的真實性,她指著傅松聲說:“就算是傅隊或者容巡,我都不會手軟。”
她猶豫了一下:“我頂多親自送他們去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