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到了身後。
他坐起來,披散的頭髮略顯凌亂,撐著床幫定了定心神才道:“你醒了?”
她戒備地盯著他,“你一次次把我抓上天庭,究竟想怎麼樣?”
她的語氣不善,但對他來說卻是好訊息,至少她不發狂,能夠正常交流。但不知原來的長情還保有幾分,同她說話恐怕也得換個方式了。
他說不想怎麼樣,“怕你為禍人間,不得不把你帶上來。你可知道我是誰?”
她像看傻子一樣瞥了他一眼,“天帝少蒼?”
他點了點頭,“很好,不過你以前都追著我叫檀郎,你忘了。”
她覺得他病得不輕,“我又沒有失憶,你以為編這些胡話能騙得了我?”
他聽後抬手把頭髮繞到耳後,露出一張清俊的臉,專心致志看著她,“那麼你我有婚約,這事你還記得嗎?”
長情發現神族真的很無恥,睜眼說瞎話時居然可以如此鎮定,“本座雖然入了魔,腦子卻沒壞。你我有沒有婚約,你自己不知道?趁著我思維混亂,想借機坑騙我,我勸天帝陛下,還是要點臉吧!”
罵人這種事,是需要語言組織能力和技巧的,她可以如此有理有據,就說明魔性不發作時,她至多冷血了點。天帝第一次對捱罵強產生了強烈的幸福感,他甚至覺得以前的長情可能回來了。雖然跳過了對他動情的那一段,他也並不為此氣餒。感情可以重新培養,只要她還具備常人的思維,一切便都不算壞。
他的眼裡抹上了一層蜜,也不立刻應她,從帳上摘下一截緞帶,仔細將兩個人的手綁在了一起,“自今日起,我在哪裡,你便在哪裡。我不會放任你入魔,我會時刻盯緊你,你別再想逃出碧雲仙宮了。”
長情很生氣,她狠狠瞪著他,“你究竟有完沒完?一天換一個花樣捆綁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癖好!”
天帝怔忡了下,發現她才思很敏捷,至少比他敏捷。
他露出含蓄的微笑,“我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癖好,你早晚會之道的。在這之前,你確實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和本君在一起。”
她咬牙切齒,眼裡紅雲漸生,“你不怕我咬掉你的頭?”
天帝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浮起赧然的神情,“姑娘家,別整天咬啊咬的,叫外人聽了不好聽。你從現在開始,應該學學如何當個賢良淑德的女人,待把混沌珠取出來了,我們擇個良辰吉日便完婚吧。”
他根本沒把她的憤怒放在眼裡,一通不著邊際的話,成功把她說懵了。他拖著她走,她雙眼赤紅獠牙森森,可她使不出力道來,這鸚鵡鏈比之前束縛真身的禁咒更難擺脫。她大吼大叫,上躥下跳,他像對待孩子撒嬌一樣,不阻止也不參與,等她精疲力盡了,笑著說:“咱們去看看炎帝吧,他正替你善後。你上回逃出鬱蕭殿時弄丟了一個小仙的魂魄,闖了這麼大的禍,總該給人家賠個不是。”
他就那樣,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拖出了玉衡殿,像拖著一隻壞脾氣的寵物。
她不屈,叫囂著:“少蒼,本座是魔君,不能受此奇恥大辱!”
他卻取笑不已,“不是誰吞了截珠都能成為魔君的,你一個女人,當什麼魔君!”
長情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回頭看了眼,見她直喘氣,心平氣和道:“好了,別鬧了。”路上還在同她交代,“你身上的鸚鵡鏈,是我翻找白帝遺物時找到的。它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只要你不動用神力,它不會影響你的日常起坐。這段時間先委屈你,暫且把它帶在身上吧,等我找到合適的人選,再為你煉化截珠盤。”
她對他的計劃很牴觸,獸般咆哮著:“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東方朝陽初升,盛大的金芒映在他眼眸,他自言自語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