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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被這笑聲刺得也不好受,不論如何,他心裡始終還是留有愧疚的,他走近拉他的肩膀:“哥,你冷靜點,你現在情緒不好,我先送你回去吧。”
說著,拿起放在櫃子上的車鑰匙揣進兜裡想要送他。
秦律反手推開他,睚眥欲裂,此時他就像一頭發了狂的獅子,光那眼神已經要把人生吞下腹。
他指著秦衍,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不是姓秦,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站在這和我說話?”
秦律自知輸得徹底,即便潰不成軍,但最後的一點臉面兒他還是想要撿回來。
踉踉蹌蹌走到門口,他再次定住了腳步,回過頭掃了秦衍一眼,最終還是把目光移向傅潛。
他死死地盯著她,薄唇一張一合:
“我衷心地祝福你們……這一對姦夫淫、婦!”
秦律走得東歪西斜,搖搖欲墜,事實上他意識已經有點不清醒,大腦似乎徹底停止了運作,一切都是憑著本能機械地走著,宛若行屍走肉。
走出大門,不經意間視線再次掃到門口擺著的那雙黑色尖頭高跟鞋,他停了下來,諷刺地勾了勾唇。
真他媽傻逼透了。
他在電梯口動也不動地站了許久,因為忘了摁按鈕,等了好半天電梯門始終緊閉著沒有開啟。
他只得從樓梯一步一步走到車庫,高階定製的皮鞋經過剛才粗暴的踢踹早已嚴重變形,右手的傷口還在流著血,黑色的西服邊兒上也沾了血漬。
好不容易回到車上,回到屬於自己的領地,他終是撐不住了,被至親至愛背叛的憤怒委屈不甘席捲全身。
他伏在方向盤上喘著粗氣,肩膀不住地發抖。
剛閉上眼,傅潛的臉又闖進腦子裡,過往的一幕幕像電影一樣回放。
她睡著,她醒著,她笑著,她哭著。
她躺在自己的手臂上,她趴在自己身上,她香汗淋漓地勾著他的脖子,她動情地喊著他的名字。
“秦律,你知道我每天起床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麼嗎?”
“什麼?”他很敷衍地問了句。
“最開心的就是一睜開眼就能看到你啊。”
“全他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秦律伏在方向盤上喃喃自語。
說什麼只會愛他一個人全他媽是假的。
說什麼以後要和他結婚的話全是假的。
只有他還像個傻子一樣當真了。
拳頭攥得死緊,眼底又浮現出傅潛那渾身的吻痕,想到她昨夜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婉轉低喘,心裡堵得快喘不過起來。
而且最諷刺的是,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最親的弟弟。
心臟像被人從中間用鐵器狠狠挖了一口,痛得四肢抽搐。
第一次,第一次感到這麼的絕望。
等他再次從方向盤上抬起頭時,眼眶已經紅了。
秦律已經走了好一會,室內還是靜悄悄的。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氛圍詭異。
即便從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就已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但這一天的突然造訪,仍然讓他們措手不及。
傅潛掀開被子下床,從地上撿起昨晚的衣服往身上套。
“別穿這些了,我讓paul去買幾套衣服過來吧。”秦衍止住了她的動作,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睡衣遞給她,“你先將就穿著,可能會有點大。”
傅潛怔愣了幾秒,也不矯情假意推脫,應了聲好。
秦衍走出去,順便幫她關上門。
換好衣服,傅潛從臥室裡走出來,秦衍正在廚房裡忙活著什麼,她湊上去:“你在煮什麼?”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