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搖頭,倒顯得十分得認真。
李星昀看向那屋簷,其上一黑影飛快地掠進了暗處,看不真切。
聽見了腳步聲,南汐抬頭,朝著他們揮手。
安叔退下為二位客人準備晚宴。
既然來了,總歸是要留下用過飯再走。
待身旁沒有了生人,平陽再也端不住那公主該有的得體矜持,大步上前便一屁股也坐在了鞦韆上,拖著南汐的胳膊搖擺著,就像尋常家女子和閨中好友閒談一般自在激動。
“這柳問平日裡見著誰都是一副之乎者也的模樣,我還以為你改了性子要學詩書禮儀了呢,未曾想,這樣一個老夫子一般的人居然…居然在你家是為了扎馬步。”
她咧開了嘴笑,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狀,繼續道:“而且你知道嗎,他剛剛居然開口,要我府中的廚子教他做糕點。”
南汐很是自然的將書遞給了李星昀,是一本兵書。
指點翻過兩頁,李星昀再抬眼,那屋簷之上,一點痕跡也沒有。
此人的輕功倒好。
瞧他分神,南汐問:“你在看什麼?”
微微勾唇,他答:“沒什麼...對了,剛剛平陽說起柳問,他雖確實與我說過得了一厲害的教習,卻沒想到是秋雨姑娘。”
平陽在一旁應和:“外頭傳的那麼難聽,結果人家根本不是衝著你謝南汐而來。”
此人是他的至交好友,以李星昀霽月清風的性子,這柳問自也是可鹽梅之寄的君子。
她相信他的為人與判斷。
這才能准許讓柳問接近秋雨。
兩人皆看著他,李星昀合上了書,肯定道:“柳家兄弟兩都是謙謙君子,忠誠仁義。”
聽了他的話,南汐心中更是安心了一些,平陽也在一旁應和:“柳大人平日裡就是塊木頭,他家二弟柳嘉遇我倒是有些印象,知予總是誇他詩才驚豔,舉世無雙。”
談起裴知予,平陽難得的有些小女兒家扭捏之態。
南汐起了性子逗她,一時之間,青忻閣內歡聲笑語一片。
他們三人在一處,總是這般,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南汐心想:若是餘生如此,也算是愜意順遂了。
因府中來客,柳問便先行告辭。
南汐讓秋雨去幫著安叔看看廚房的飯菜可做好了沒,自己送柳大人出府。
到了門口,南汐開口道:“柳大人,我家阿雨性子單純,重情義,但卻並不是尋常人都想要找的宜室宜家的女子。”
柳問:“謝大人放心,柳某不才,只願得一人心,絕不辜負。”
他立起手掌便要起誓,被南汐攔下:“阿雨如同我的親妹妹,柳大人的誓自該尋個時機與她親口說。”
這便是認可了他,柳問一喜,躬身便是一記君子禮,鄭重道:“君子一諾重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