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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森林幾乎不透氣,陽光鑽進枝葉重疊的細縫射進來,被陽光直射的葉子呈現熒光綠。
夏瀾笙眯著眼,枝葉的脈絡隱約可見,她抬起手遮住陽光,手背清晰可見的血管與脈絡神似。
頭頂傳來腳步聲,上方出現一張臉,蔣經年臂彎夾著帽子,低頭望著她。
細密的陽光線條在男人的頭頂聚攏成色彩斑斕的光圈,他像是一個發光體,不可否認,這個角度他很帥氣,輪廓都是熠熠生輝。
“地上潮。”男人伸出手,夏瀾笙有骨氣地坐起身,自己站起來了。
只不過腳下一滑,險些摔倒,蔣經年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不等夏瀾笙說話,蔣經年拉開距離,低頭像是犯錯的孩子說:“不是我不問你意見,來不及了。”
“……”夏瀾笙尷尬地拉了拉帽子,“謝謝了。”她轉身走向人群,男人跟在她身後,高挑秀氣的身影,穿上軍裝襯得颯爽英姿。
《捍衛者》 求投餵
蔣經年給大家帶回了奶糖和巧克力, 夏瀾笙這次沒好意思讓人家剝,濃香的巧克力甘苦中泛著甜, 像是她曾經的人生。
隱婚2年才離婚,就是因為眷戀灰色時光夾雜著一絲絲的甜,身處苦海時的甜, 更加彌足珍貴。
只是後來發現苦澀太濃完全包裹住零星的甜,等待糖果的時間越來越久,她無法忍受了。
夏瀾笙靠著樹幹咬了一塊巧克力, 望著謝飛宇身邊的蔣經年,兩人正在一處討論什麼。
男人的側臉輪廓,立體精緻,一身迷彩服的打扮讓他充滿了野性的力量。
濃郁的苦澀散盡, 唇齒間只剩下甜蜜, 她咂咂嘴,她的人生終於開始甜了。
所以,離婚是沒錯的, 她不後悔。
恨意無形間漸漸消散, 夏瀾笙挺滿足現在, 她還能重新抱著欣賞的態度看待蔣經年。
不自以為是, 不強硬霸道,那樣的蔣經年其實還可以。
男人抬手撓了下傷疤,偏頭看了她一眼,夜色中目光隔空相遇,夏瀾笙沒避開。
男人招了招手, 謝飛宇也回身喊了一聲,“瀾笙,你過來。”
原來是有一部分劇情拍攝要做調整,“這段是你受傷,厲成蔭揹你,原來寫的是你背到背上才開始掙扎,現在改成厲成蔭要揹你時你就掙扎。”
照明調整好,謝飛宇喊開始,正式開拍。
“你受傷了!”厲成蔭一把扯過賴秋白,“我就說過,不讓你來!”
“不用你管!”厲秋白甩開厲成蔭,忍痛道:“我不用你管!”
厲秋白瘸著腿要往前走,厲成蔭走到她面前躬身,“我揹你!”
“用不著。”厲秋白想要繞過去,厲成蔭怒火之下攬過她的腰肢,抓緊她的手背就要往後背拽。
這一段改完之後,要求厲秋白劇烈掙扎,夏瀾笙可以盡情地發揮。
於是,厲秋白反手握住厲成蔭的手臂往後擰,厲成蔭也來了脾氣,轉身抱住人攔腰就要抱起。
厲秋白身體順勢倒控,雙腿夾住男人的肩膀的時候,腳踢在了蔣經年的腦袋上。
夏瀾笙都感覺到自己用了全力,但導演不喊停,她不能停下來。
蔣經年身體搖晃,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厲成蔭擒住腳踝,怒道:“厲秋白,我揹你,這是命令!不服從命令給我立刻滾蛋!”
“我就是要證明給你看!我自己可以!”厲秋白蹬腿踹,厲成蔭抬腿壓住她的腿,人也伏在她的上方,雙手揪著她的衣領,低頭時帽子用力抵在她的帽子上,一字一頓道:“你那麼想證明,明天我跟你單挑,現在別t跟我起刺!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