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下一秒,電話被掛了,夏瀾笙的酒氣往上湧,她撥了週五晚上21點見,等我呀!到時候準備隨機紅包,想要的不要錯過呀。
摩擦
世界定格幾秒,夏瀾笙宛如等了幾個世紀,卻等來蔣經年沉聲問她,“你今晚不拆禮物?”
她要離婚,他卻說拆禮物,這都哪跟哪啊?
“我不拆禮物,我是要……啊!”夏瀾笙話音未落,被結實有力的臂膀攬著抱起,她還沒明白過來,蔣經年已經扛著她往浴室走。
這人總是自以為是,什麼都不肯聽她說,夏瀾笙掙扎不過,指甲毫不客氣地撓了一把,“放我下來!”
蔣經年偏著頭,吃疼地嘶了一聲,卻沒有放人的意思。
浴室,蔣經年右臂箍著肩膀的人,左手指尖觸動浴缸的開關,夏瀾笙掙扎到最後累了,她軟在蔣經年的肩膀上,無力道:“放我下來。”
蔣經年這次倒是聽話,俯身放人到浴缸,即將轉身那一瞬,陰沉地掃了眼修長白皙的雙腿,蹙眉道:“沒錢買布料你可以找我。”
關門聲響起,浴室裡只有浴缸自動放水的淙淙聲,夏瀾笙疲軟地倒在浴缸裡,醞釀數次的離婚話題終於說出口,卻根本沒引起重視,她抬手拍水面發洩心中的鬱結。
今晚沒談上,那就明天。
明天,她醒酒了,蔣經年便沒有藉口了。
夏瀾笙拾掇好心情,她裹著浴袍出去,蔣經年和之前一樣在書房裡。
娛樂圈工作忙,但忙成蔣經年這樣的,夏瀾笙頭一次見。
平日裡在外演戲,極其偶爾回到家裡,蔣經年也是在書房裡忙到深夜,夏瀾笙每次等到最後都是直接睡著,翌日醒來從來都只有她一人。
夏瀾笙結婚就過上了“守寡”的日子,蘇夏聽她如此吐槽,沒心沒肺地笑到眼淚出來,勸慰她:“影帝英年早婚,你能吃到嘴就知足吧。”
夏瀾笙內心扼腕,她要是吃到就好了,新婚夜男人飛去國外拍戲,她獨守空房。
夏瀾笙回臥室,習慣性地留了床頭燈,她怕黑,總是留著蔣經年那側的暖燈。
夏瀾笙縮在柔軟的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睛,她望著虛空出神,像是無數個深夜裡,此刻彷彿只有她一個人在家。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愛情亦是如此。
日久生情是不可能了,2年也沒能摩擦出火花。
婚內協議,夏瀾笙想的是束縛野性難馴的蔣經年,到最後束縛住的不過是她一個人罷了。
夏瀾笙輕輕嘆口氣,翻身縮排被子裡,忍到明天,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夏瀾笙後半夜被渴醒,她迷迷瞪瞪睜開眼,入眼是她不喜歡的昏暗。
明明睡前留了燈,還沒完全甦醒的夏瀾笙眯著眼,思緒停頓兩秒,她記起了什麼。
夏瀾笙摸摸身邊,摸到了溫熱的手臂,她微微偏頭,蔣經年睡在她旁邊,是他把燈關了。
夏瀾笙鬆口氣,她點亮自己這邊的床燈,喝了水回來,她坐在床頭藉著昏暗的光亮盯著男人的睡臉,刀刻般的立體五官因為朦朧少了一分兇,好看的人睡著也是好看的。
怎麼會有男人睫毛這麼長呢?夏瀾笙指尖比在蔣經年睫毛幾厘米的距離,筆挺纖長的睫毛輕顫,夏瀾笙卻沒有吵人的覺悟,她沒有縮回手。
男人睜開眼,墨色雙眸深不見底,他直直地盯著夏瀾笙,夏瀾笙訕訕地縮回手,在灼熱的視線下關燈躺下了。
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彼此都是清醒狀態,這是結婚以來的第一次。
靜謐的深夜,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
或許今晚,可以是洞房花燭夜?瀕臨絕望的心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