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把脈。”
這話一落,裴沐珩臉色就黑了。
徐雲棲輕輕瞪了丫鬟一眼,裴沐珊聞言好奇心立即被勾起,連忙將徐雲棲扔開,拉著銀杏往前,“你給我說說,我嫂嫂有多受歡迎。”
銀杏開始倒豆子似的將那些公子少爺的花樣告訴裴沐珊。
過去她有些害怕裴沐珩,如今不必了。
荀允和就住在隔壁,姑娘現在受了委屈可有人撐腰了。
“起先有人採花,還有人送吃的玩的,後來見姑娘無動於衷,就開始裝病,哎,五姑娘是知道的,我家姑娘旁的都能拒絕,唯獨不會拒絕照看病患。”
銀杏這是壓根不顧裴沐珩的死活。
裴沐珊快笑破了肚皮,她太喜歡銀杏了。
往後有她哥哥吃癟的時候。
裴沐珊回頭添油加醋說了一句,“哥,你趕明也裝病試一試。”
裴沐珩不屑地移開目光。
他沒這麼無聊。
徐雲棲見一人鬧得太過分,扭頭看著身側的丈夫,
“你別聽她們瞎說,這是沒有的事。”
裴沐珩卻知道,她這是在撒謊。
四人一路有說有笑到了錦和堂。
進去時,明間內靜的出奇,襯得裴沐珊的笑聲就格外敞亮。
裴沐珊見堂內安靜地過分,笑聲戛然而止,抬眸望去,府內諸人安安靜靜各坐各位,顯然在等候他們仨,大家視線紛紛投過來,自然而然先看向徐雲棲,然後又不著痕跡收了回去。
裴沐珩夫婦立即過去告罪。
熙王開心地擺手,“快些入座,時辰不早,開宴吧。”
兩位側妃坐在主位下首,長兄裴沐襄和謝韻怡在左席,下面跟著兩位妹妹,李萱妍夫婦則跟徐雲棲一人坐在右邊。
李萱妍慶幸自己早早跟徐雲棲打好關係,沒得罪過這位閣老小姐,侯宴之時,便提前將自己的壽禮送出,
“我聽說你不善繡花,便替你繡了些香囊帕子,共有十來樣,你別嫌棄。”
母親章氏曾迫著徐雲棲學過兩日繡花,徐雲棲怎麼都學不會,自認這是一門極難的手藝,對著李萱妍這份誠心就很不好意思,“嫂嫂費心了。”
裴沐襄因隱疾一事一直避著徐雲棲,謝韻怡過去多少看不起徐雲棲的出身,夫妻一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裴沐蘭隨後也送了一件刺繡,“這是我繡的蘭花,嫂嫂可挑個地兒掛著玩。”
裴沐珊接過替她遞給了徐雲棲,誇道,“嫂嫂,四姐繡藝可是咱們府上最好的,都能拿去外頭賣呢。”
熙王聽了這話嚴肅地哼了一聲,“什麼賣不賣的,成何體統,我們王府有到揭不開鍋的地步嗎?”
裴沐蘭私下確實賣過幾副繡面攢銀子,被父親這一斥,她嚇得低下頭。
韓側妃生怕女兒被王妃責怪,連忙接過話題將自己的賀禮送出去,“我給雲棲準備了一對珊瑚耳環。”
徐雲棲林林總總收了一匣子禮,都交給陳嬤嬤和銀杏拿著。
宴後,裴沐珩率先回了書房,熙王帶著其他兩個兒子也離開了,裴沐珊拉著徐雲棲到了西次間的八仙桌後坐下,
“嫂嫂,王府的規矩,誰生辰誰做東,咱們開席玩葉子牌。”
“啊,我不會。”徐雲棲眨眼道,
“你不會我們教你,”李氏也將她按下了。
裴沐珊又喊上裴沐蘭,四人湊一桌。
謝韻怡要張羅家務,韓側妃與高側妃打算湊湊熱鬧,臨行問坐在上首淨手的熙王妃,
“王妃,您要過來瞧瞧嗎?”
熙王妃搖頭,她臉還疼著呢,這一層身份揭開,熙王妃內心替兒子高興,面上反而越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