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她過去與那荀夫人和荀雲靈十分親近,徐雲棲一定對她心有成見,她若過去,大家玩的不盡興,何苦來哉。
“難得她的好日子,你們陪她玩吧。”
兩位側妃都是聰明人,便相攜去了西次間。
熙王妃獨自坐在東次間的羅漢床,聽著隔壁時不時傳來笑聲,不覺失神,其中要屬裴沐珊的嗓門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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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那邊怎麼說?燕少陵傷勢如何了?”
郝嬤嬤給她遞上一杯茶,笑著回道,“聽說是好了大半,少陵公子迫不及待要來下定,被燕夫人摁住了,”
郝嬤嬤學著燕老夫人的口吻,“你別可大意,眼下外傷看著好了,肺腑還未復原,若不細心調理,往後留下痼疾,可有得你愁,難不成大婚時,還得你侄兒來攙你?”
燕少陵自然不想在妻子面前丟臉,遂老老實實不出門。
熙王妃壓根不急,“遲一些也好,我還捨不得她出閣呢。”
隔壁又傳來一陣鬨笑,好像是徐雲棲輸了,大家都在鬧她,要罰她酒喝,徐雲棲喝了兩杯。
王府許久沒這般熱鬧了,郝嬤嬤聽著心裡頭一片熨帖,與王妃道,“方才丫鬟都與我說,三少奶奶過去是如何,如今還是如何,絲毫不擺閣老大小姐的架子,也沒有因為過去的事而耿耿於懷。”
“她這性子呀”熙王妃連嘆三聲,“我是自嘆不如。”
想起她坎坷的身世,熙王妃心裡生了幾分疼惜,“也是個
可憐的孩子。”
郝嬤嬤乘勢道,“您以後多疼疼她,她就不可憐了。”
熙王妃沉默良久。
熙王府這廂與荀允和聯上姻,令秦王如臨大敵,翌日晨起藉口與燕貴妃請安,便迫不及待與母妃商議對策,
“娘,兒子現在是四面楚歌,舅舅這一去,朝中支援老十一的呼聲越來越高,如今又多了個熙王,眼看太子之位近在遲尺怕要擦肩而過了。”
自從太子被廢,秦王感受到聖眷漸頹,因此有了這心灰意冷的一句。
燕貴妃倒是比他沉得住氣,不過臉色也很不好看。
“局勢對我兒著實不利,不過為娘認為,你大可不必忌憚熙王府。”
秦王愣道,“為何?”
燕貴妃正色道,“陛下將皇位傳給誰,都不可能傳給熙王。”
秦王雙目瞪大,滿臉愕然,“這是什麼緣故?”
自他記事起,父皇就不喜熙王,可真正緣由,秦王並不太清楚。
只見燕貴妃喟然長嘆,“此事一直是你父皇心中的傷疤,沒人敢提,今日我少不得告訴你,你切勿告訴他人,唯恐惹了你父皇不悅。”
“你可還記得明月公主?”
秦王搖搖頭,“兒子實在沒什麼印象。”
燕貴妃點點頭,再道,“她是你父皇唯一的嫡公主,生下來時天降祥雲,那一年東南發生蝗災,由著小公主出生後,蝗災奇蹟般消退,你父皇將她的出生視為大晉祥瑞,一直珍愛如寶。”
“可惜小公主出生不久,被診斷出心疾,你父皇心痛如絞,下旨令太醫院悉心照料,就這麼養到了十歲,她十歲那年,突發疾病,此病一直是太醫院柳太醫看診,柳太醫極擅針灸,每每有起死回生之效,可這一回,柳太醫聞訊提著醫箱急急往明月宮奔去的路上,突然被在御花園亂竄的熙王給撞倒了。”
秦王聽到這,心登時猛跳了一下,“老四這小子自小一身蠻力,別說撞一下,便是被他捏一把,骨頭都要斷了。”
燕貴妃面龐露出惋惜,“可不是,更不巧的是,柳太醫被他一撞,整個人往路邊一顆巨石栽去,額頭鮮血淋漓不說,引發了老太醫的心疾,柳太醫當場斃命,小公主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