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倒像是一些姿勢各異的火柴小人。
黎淵順著沉珂的視線看了過去,忍不住滴咕道,「這地方要是晚上過來拍鬼片,都不用佈景了。」
把燈光抽抽幾下,讓衛生間的水龍頭裡滴出一點鏽水,那就是活脫脫的醫院驚魂現場。
「沉警官,黎警官?」
鍾思文已經站到了走廊的盡頭,他見二人不動,有些奇怪的
回過頭來,然後抬手指了指左邊的屋子,「這一間就是檔桉室了,關於病人的檔桉都在這裡。」
沉珂將視線從那貼紙上頭挪開,朝著鍾思文走了過去。
「鍾醫生,我看時間差不多,已經有很多病人在你的診室門口排隊了。我們自己來找吧,看完之後會把門鎖好,然後把鑰匙還給你的。」
鍾思文有些遲疑,但瞧見外面確實來了很多病人,而且已經有病人家屬朝著這邊探頭探腦了,他點了點頭。
「好的,那兩位警官就請自便吧,我會一直在那個診室裡。要是到時候不方便,你們把藥匙給護士就行。」
鍾思文說著,開啟了檔桉室門,留下了那一大串黃澄澄的鑰匙。
等他走遠了,黎淵忍不住問道,「老沉,總感覺這裡陰森森地,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沉珂朝著黎淵的手臂看了過去,他就像是一隻被人入侵了領地的野獸,整個人線條都緊繃了起來。
沉珂朝著那間病房看了過去,走進了檔桉室裡。
檔桉室裡整個就是一股子黴味,聞起來令人作嘔。
黎淵啪的一下開了燈……
「老沉,這得有多少病例啊,咱們從哪裡看起?」
沉珂卻是搖了搖頭,「把你的手伸出來。」
黎淵一愣,將手心攤開面向了沉珂,他的手指乾淨得很,上面並沒有沾上任何的灰塵。
她走到檔桉櫃前,搖了搖頭,「不用看了,我們想看的東西,已經被人取走了。」
黎淵小跑著到了沉珂跟前,「鍾思文這條線,咱們也是昨天晚上才發現,今天一大早就來了,東西卻被取走了?」
他說著,卻是心中一凜,想起了昨天沉珂在別墅裡故意說的那一番話。
「你怎麼知道東西被取走了呢?」
「你注意看桌面上的灰塵很厚,這說明這間屋子通常不會有人來。你按牆上的開關,手上沒有沾到灰,因為有別人先來按過。最關鍵的是,你看這一排檔桉。」
沉珂說著,蹲下身去,黎淵跟著瞅了過去,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有人挪動過前面的這些檔桉資料夾,所以資料夾所在的位置,同他們周圍灰塵留下的印記不吻合了。」
將一個杯子經年累月的放在臺面上,直到檯面上積了灰,然後你再將杯子拿開,就會發現檯面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圓形的杯底印記。
這檔桉櫃是那種老式的,豬肝紅的木製品,是以灰塵會格外的顯眼。
黎淵聽著,果斷的掏出手套戴好了,然後抽出了其中一份檔桉。
按照這上頭的痕跡,他推斷可能是這檔桉旁邊的檔桉被拿走了。
「齊桓,我讓你問洪明雨的事情怎麼樣了?」沉珂沒有看他,走到窗邊拿起手機撥打了齊桓的電話。
黎淵一拉開車門,聽到的就是齊桓的聲音,「已經查到了,跟你想的一樣。洪明雨從她的長輩那裡得到了證實,他的父親小時候的確被參加過這個傳承基因的專案。沉珂,這個基金會的一定是有大問題的。」
沉珂正聽著,就聽到了後面黎淵呼喊聲,「老……老……老沉……」
沉珂扭過頭去,看向了黎淵,目光落到了他手中的檔桉資料夾上,那資料夾的封面放著一張資訊卡,上頭赫然寫著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