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仔細的想著,突然想起了昨天沉珂對她說的話,那麼多人裡只有雷烈是不一樣的。
他跟考古行動並不沾邊,他只是一個心理學教授,總不能去考古還帶個心理學教授安撫棺材裡千年老屍的情緒,讓它不要蹦出來吧?
鍾思文搖了搖頭,“隔行如隔山,沉警官,非常抱歉,我不認識這位雷教授,也不是很懂心理學上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檔案袋
「其實有很多人生育困難同心理狀況有關,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中西醫結合哪裡夠,如果可以再加點心理學,那就真是事半功倍了。」
沉珂目光灼灼,鍾思文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框。
他戴的是那種民國時期格外很時興的圓眼鏡,鏡框小小的,仔細盯著看久了,會覺得有些滑稽。
「當然了,隔行如隔山,我就是說說而已。那您認識程新國嗎?」
鍾思文眼神絲毫沒有閃躲,這回他倒是點了點頭,「程院長的事情我看了新聞了,當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不管人品如何,他這個人醫術很高超,以前在學界很有名氣。」
「怎麼說呢,都是南江的大夫,雖然我是個中醫,不過也有很多場合會遇見。很多年前了吧,我們醫院遇到大手術,也會請程院長過來飛刀。」
「非要算的話,當是點頭之交。」
鍾思文說話有些文縐縐的,像是活在上個世紀的人。
沉珂點點頭,彷彿她就是隨口一問,「您治療過的病人,有記錄嗎?最早能查到多早之前的。」
鍾思文表情看著有些為難,像是問到了他的盲區一般,他指了指桌桉上的電腦,「應該有那個醫院的系統之後的會有吧,之前手寫病例的時候應該沒有。」
「以前病人來看病,都是厚厚的病歷本,大夫給手寫的。」
沉珂將雙手背在身後,走到了門口,「基金會賬目要清明,應該有所有治療過的病患的名單吧。」
鍾思文「啊」了一聲,從桌上拿起了一串黃澄澄的鑰匙,「這個是有的。如果警方要檢視的話,我可以開門讓你們看。不過裡頭很多東西涉及到病人的隱私,希望兩位警官不要隨意的對外公開。」
他說著,眼睛掃過了沉珂同黎淵,「我倒不是針對兩位,不過我得遵守職業道德。」
沉珂同黎淵跟著鍾思文,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醫院這一層的另外一側,在這一側有一個大鐵門,大鐵門上著鎖,旁邊掛著一個金色的牌匾,牌匾看上去很正規。
黑色的大字寫著「柳氏傳承醫學慈善基金會」。
鍾思文開啟了大鐵門,領著二人走了進去。
沉珂一路一路看著,這裡有診室有病房有藥房,甚至還有一間單獨的手術室。
當真是應了那一句,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病區的裝修風格同外頭大有不同,顯得精緻了許多。若非要形容,那就是許多年前的有些老舊的私立醫院同新粉刷過的公立醫院的區別。
相同的是,都有濃重的揮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
沉珂走著走著,在那間病房面前停了下來,病房的門關著,不過透過門上的透明玻璃,可以看清楚了裡頭的模樣。病房的牆面貼了牆紙,是那種米黃色的。
因為多年沒有重新修繕的緣故,牆面有些鼓包,顯得凹凸不平的。
牆紙靠近地面的地方,還生了一些黴菌。
在最靠近窗戶的那個病床的欄杆上,貼著一些發黃的舊貼紙。
白色鐵藝的病床欄杆很細,貼紙粘在上頭可以繞上一整圈,上頭的圖桉被扭曲膨脹開來,甚至有不少被人摳得坑坑窪窪的,只剩下一些碎渣渣。
從尚能瞧見的那些圖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