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著身子到處走,你會不會不舒服?你有什麼氣衝著我來,東西壞了我可以十倍賠你,你虐貓算個什麼東西?!”
薛亦森一聽就火了,也不管不顧地說起了髒話,可惜系統遮蔽,他說話斷斷續續的,蘇歡澤根本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能看出薛亦森很生氣,只有最後一句十分洪亮地發出來:“蘇歡澤,我去你大爺!你—(他媽)—找死!”
蘇歡澤也不理他,繼續扒他的衣服,直到扒到上身沒衣服,漏出潔白的面板,才又拽著他進了洗手間。
這個狹窄的洗手間,進入兩個大個子男生明顯擁擠了許多,蘇歡澤取來蓮蓬頭,對著他的頭澆涼水,接著問:“你清醒點沒?你平時做其他的事我都能忍,但是別觸及我的底線。”
薛亦森氣得雙目通紅,奮力反抗,卻發現自己真的不是蘇歡澤的對手,蘇歡澤明顯學習過擒拿之類的專案,力氣上他也比不過這個大個子,收拾他就好像在收拾一隻小雞崽子。
他一腔的怒火,渾身的力氣,卻發洩不出,這種寒冷的天氣,加上他本身就體寒,冬天的時候很容易凍傷,現在又被人用涼水淋頭,更是忍不住雙唇顫抖,竟然再沒力氣說話了。
蘇歡澤見他一直喘粗氣,也不說話,卻依舊十分不服的態度,心裡又氣又惱,加上前幾天一直被他冷落,委屈也在一瞬間升騰了起來。
蘇歡澤自認為長這麼大,沒對誰這麼用心過,一直小心翼翼地對待他,儘可能地幫助他,到現在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熱臉貼冷屁股,好心當成驢肝肺,就是這種感覺吧?
於是蘇歡澤關了蓮蓬頭,隨手扔到了一邊,依舊將薛亦森按在冰冷的牆壁上。說真的,這比外面還讓人不舒服,暗黑色的瓷磚比塗了大白的牆壁還涼,加上身上都是涼水,讓他忍不住顫慄了一下,隨後就是一個讓人十分不愉快的吻。
蘇歡澤親吻他,是帶著怨氣的,單手捏著他的下巴,另一隻手壓著他的雙臂,讓他只能舉著雙臂,難受地被自己親吻。
這種親吻更可以說是一個憤怒男人的掠奪,碾壓,懲罰,甚至帶著一股子血腥味,總之跟美好挨不上邊。
薛亦森的嘴唇很涼,蘇歡澤的唇瓣有點幹,兩個人的接吻技術都很差,或者說,兩個人都不會,一個人奮力掙扎,一個人只是照貓畫虎地去親吻。
蘇歡澤喜歡這個男人,老早就確定自己不喜歡女生,只喜歡男生,只是身邊根本沒有他喜歡的型別。他知道肖懿航喜歡他,他也明確拒絕過,可是肖懿航一意孤行,認定這世間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他。
那段被人議論的日子,只有肖懿航陪著他,去攻擊那些詆譭他的人,他知道肖懿航是對自己好,可是,他不想這樣,可惜阻止也沒用,他也懶得管了。
後來他遇到了薛亦森,從新生報道那天他就注意到薛亦森了。
站在貼著排班級名單的黑板前,只是仰頭看著黑板上的名字,夏天的風吹拂著薛亦森蓬鬆且濃黑的頭髮,白皙的面板在陽光下幾乎是反著光的,陽光在他高挺的鼻尖凝結成了一個光點,好似托起了一輪太陽。
蘇歡澤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薛亦森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整理被冰棒弄亂了的桌面,動作也算是輕車熟路了,隨後開啟自己的外賣袋子,大口地吃起東西來。
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死那個大個子!
薛亦森把東西咬得嘎嘣直響,又好像是在咬牙切齒,總之就是氣呼呼的樣子,要比往常還生氣。原本他買了自己喜歡吃的意麵和大份雞排,結果嘴唇疼,心裡憋氣窩火,雞排都吃不出味道來了。
首先是蘇歡澤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揍他,他很生氣。
其次是蘇歡澤居然以這麼惡劣的方式,奪了他的初吻,他很生氣。
最後是被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