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的時候也是說自己的父親是主要的人員之一。
家裡知道父親被捕後方寸大亂。
柴美涔也趁這個時間逃跑,打了一輛車去了火車站,在視窗詢問有什麼票可以立即就離開。
就在那天夜裡,去往全國幾個方向有票,或遠或近。
她沒有想去的地方,因為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去一個陌生的環境重新生活。
於是她只思考了一瞬間,就決定了去東北。
她的老家在南方,她現在的地方屬於北方,她想再去其他的地方,最後選擇了東北。
當天她坐著火車,一個人去了東北。
沒有行李,甚至沒有買食物,她的口袋裡只有她的身份證跟一張王樂瑜給她的卡,卡里有三千萬。
到了陌生的城市,她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肚子越來越大,她覺得應該去孕檢,保證孩子的安全。
她自己也承認,懷孕初期的確虧待了這個孩子,她都不知道孩子會不會有什麼先天缺陷,會不會有什麼殘疾?
想著這些,她又一次徹夜難眠。
於是她第二天就去了醫院。
在醫院裡她什麼都不懂,掛了號就在醫院裡等待。
好不容易到她了,她走進去就看到大夫對她勾了勾手指,她立即將自己的掛號單遞了過去。
大夫是一位三十多歲將近四十歲的女人,看到柴美涔這個舉動一愣,問:“保健手冊呢?”
“什麼是保健手冊?”柴美涔真的不懂這個。
“你都沒建卡嗎?”
柴美涔搖了搖頭。
“你這孩子幾個月了?”大夫微微蹙眉,再次問道。
柴美涔想了想後:“應該快六個月了。”
“應該?”大夫放下手裡的筆,忍不住說道,“你這也夠不負責任的,孩子幾個月了都不知道?最後一次生理期是什麼時候?”
柴美涔記不太清了,想了許久才記起來。
大夫拿著一個紙殼圓盤計算,又說了起來:“這都這個月份了,之前都沒孕檢嗎?一次常規檢查都沒有?你這膽子也夠大的了,也不怕孩子有什麼問題!唐氏也沒做……”
柴美涔聽著大夫說,突然就開始害怕了,咬著嘴唇眼圈一紅就哭了出來。
東北人說話口音比較狠,部分人普通說話就跟吵架一樣,語氣也急。柴美涔在南方生活,北方上學一年多,來東北才沒幾天,多少有點不適應這種語氣。
她的手下意識摸著肚子,心裡的愧疚越來越大。
的確是她耽誤了孩子。
柴美涔一哭,大夫倒是有點震驚了,支支吾吾半天反而不知道怎麼說了。
又看了一眼病例,驚呼了一聲:“怎麼才十九歲?”
柴美涔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孩子的父親呢?”大夫又問。
柴美涔哭得只能搖頭。
大夫:“你的家長呢?”
她繼續搖頭。
大夫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想了想後將柴美涔的掛號單放在了一邊:“姑娘,你先出去等一等,我到四點就停診了,到時候你進來,我再仔細跟你談,你先平復一下情緒。”
柴美涔點了點頭,又走出去等待了。
坐在椅子上哭的時候,就聽到了旁邊的人議論的聲音。
“那個小姑娘看著沒多大,也就十幾歲吧,怎麼也來這?”
“長得挺漂亮的,估計是……”
“唉喲,現在的年輕人呀。 ”
柴美涔覺得她應該戴一個帽子,最後還是放棄了,只是坐在椅子上繼續等待。
大夫四點停診,不過詢問的人多,四點半多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