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大夫最後叫柴美涔進去,拿下眼鏡跟她解釋:“我們這裡有規定,每個患者問診時間是有限制的,我只能這樣跟你聊。”
柴美涔走進去後站在一邊,乖順地點了點頭。
大夫拍了拍椅子:“姑娘,過來坐。”
她這才坐下了。
“你告訴阿姨,你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脅迫你?或者是有人……輕薄過你?如果是,你告訴阿姨真相,阿姨幫你想辦法。”大夫沒有了之前的語氣,細聲細語地跟柴美涔說。
柴美涔低著頭,有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大夫繼續補充:“能在醫院裡當大夫的,沒幾個是腦子不靈光的,阿姨可以幫你想辦法。而且,按照你的這個月份打胎是不容易了,但是如果你想打掉,我也能幫你想想辦法。”
柴美涔在這麼久之後,第一次感受到被關心的溫暖,眼眶再次紅了。
不過她搖了搖頭:“我不打掉,我要留著這個孩子,我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沒有了。如果再沒有這個孩子,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堅持下去。”
大夫似乎也沒想到一個十九歲的孩子,會說出這樣一些話來,感受到了一瞬間的震撼。
大夫伸手抱住了柴美涔安慰:“你這是經歷了什麼啊,才能說出這麼混蛋的話來。”
之後大夫跟柴美涔聊了很久。
先是確定孕期週數,之後是看一看有哪些檢查是可以補的,都給柴美涔開了單子,告訴她今天時間太晚了,來不及了。
明天早上就可以直接過來檢查,不用再到辦公室來。等結果出來了,再掛一個分診號,到她的辦公室來複查。
這個時候柴美涔才知道,大夫坐診是分時間的。
跟她聊天的大夫只有週一和週三坐診,明天是週四。大夫給她開了綠燈,讓她自己去自己的辦公室檢視結果。
處理完這些,還親自帶著柴美涔去視窗補了一本保健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