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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目的?我剛才說什麼了?”宗政忠開始回憶自己的話。
“找宗政錦下棋。”應無愁一手拄著白骨柺杖,一手背在身後,仙風道骨地說,“告訴宗政錦,故人來訪。”
換成旁人,宗政忠怎麼可能因一個不知哪兒來的陌生人的話通報宗政錦,但應無愁的外表太有欺騙性。
哪怕只穿著岑霜落送的簡陋布衣,哪怕一條腿是瘸的,也絲毫不減風骨,霽月光風。
宗政忠被應無愁的外貌唬住,一時不敢怠慢。
他見這人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身後,想殺掉他們也是易如反掌。
既然沒有出手,代表此人並無惡意。
對方以禮相待,他們通報一聲似乎也沒什麼。
宗政忠一番思索後,命手下士兵從戰士們平時走的小門進城去找宗政錦。
應無愁頗有耐心地等著。
只是總這麼站著腿始終有些疼,應無愁見旁邊有一把頗為氣派的椅子,是專門供守門將領休息的。
他坦然地坐在椅子上,手微微一展,守城士兵就像失了智般,不由自主地倒了一杯熱茶,送到應無愁手上。
宗政忠見下屬這般做派,很想用力拍他後腦勺,問問他究竟誰才是守城將領。
可面對應無愁,宗政忠莫名有些畏懼,不敢開口。
夢京城內不許飛行,宗政錦從小路騎馬趕來。
按理說,宗政錦是不會聽一個士兵彙報便趕往城門的。但他這幾日眼皮總跳,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走出小門,一眼便看到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盞茶,氣度不凡的人。
五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宗政錦翻身下馬,快步來到應無愁面前,左膝微曲。
應無愁隨手甩出茶盞,淡淡道:“我與你並無師徒關係,不必跪拜。”
作者有話要說:
岑霜落:你究竟有幾個徒弟?
應無愁:正式收下的七個,隨口指點幾句的……數不清了。
岑霜落:……
應無愁:但我主動抱回藏今谷,想養著的,只有你一個。
岑霜落指著池塘裡的金魚,山谷裡的蛇:這些呢?
應無愁:庸脂俗粉罷了。
岑霜落:……
反常
一股勁力裹挾著茶盞,在距離宗政錦三尺處發力,將他的膝蓋托起來,強迫宗政錦站直身體。
而茶盞又回到應無愁手中,裡面的水一滴未漏。
宗政錦神色複雜地看了應無愁一眼,拱手道:“即便前輩不願收晚輩為徒,晚輩得前輩傳授修煉心法,在晚輩心中,前輩對晚輩有再造之恩,當行大禮。”
“那倒不必,”應無愁擺擺手,“既然你心存感激,那就幫我做件事吧。”
宗政錦道:“只要不危害夢京百姓安危,不禍及家族,晚輩定然義不容辭。”
“沒那麼麻煩,”應無愁道,“我想進城,你們放我進去即可,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發現我。”
應無愁想到五弟子軒轅澤也在夢京城,不想讓軒轅澤發現他的蹤跡。
軒轅澤在皇族長大,最會做表面功課,能把朽木偽裝成良材。
若是讓他知道應無愁已經來了夢京城,定然會先把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情全部抹去痕跡,不讓應無愁查到他做了什麼。
見到寧承影弄出來的村子,應無愁也很想看看其他弟子在他沉睡的五十年間都做了什麼好事。
當然,當務之急是找到岑霜落,弟子們的事情可以緩一緩,緩到最後忘記了也沒關係。
宗政錦沒想到應無愁找他竟然是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