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用的東西。後來陳大人因公經過村中,寄宿在小人家中,看小人略微有些靈光,這才帶到身邊來。”
好傢伙,蕭瑾驚奇,合著陳疏材也喜歡在外頭撿人。
原來他們是夏國君臣的喜好都是一脈相承的!
蕭瑾抬頭一看,發現陳疏材那傢伙美滋滋的,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他大概知道了,這個吳新要不了多久,估摸著還會變成陳疏材的左膀右臂。
既然是臣子看重的人,蕭瑾便不動手了。
事不宜遲,蕭瑾讓他們立馬開爐,燒製瓷器。
火勢起來的時候,蕭瑾還在想,這火不夠大也不夠旺,不知道能不能燒成功。若是用焦炭來燒會不會更好一些?
說起煤炭,也不知顧淮南那兒可挖到鐵礦跟煤礦了?
蕭瑾一心惦記顧淮南,卻不知還有一群人也一心惦記著他。
寧尚書已經成功從夏國人的口中把那稻麥輪作之法給打聽出來了。
齊皇同寧尚書幾人商議這件事情的時候,還頗為鄙夷:“這樣緊要的事情,夏國那邊竟然一點瞞著的意思都沒有?朕本以為夏國的那個狗皇帝是個有心眼兒的,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又蠢得離譜。”
異地而處,齊皇肯定是不捨得這麼好的法子流傳出去,好東西就要自家享用才妙。
寧尚書道:“會不會是……人家壓根就沒想過要瞞著?”
“絕對不可能!那狗皇帝沒這麼好心。”齊皇覺得自己說得沒錯,“當初他能借著燕國的勢,恬不知恥地割了咱們的地,如今又怎麼可能分毫不取地把這樣的好東西讓給咱們?他圖什麼,圖齊國百姓能收到更多的糧食,還是圖天下百姓不餓肚子?”
齊皇“嗤嗤”一笑,覺得天底下沒有這麼蠢的人。
寧尚書不說話了,他覺得,可能夏國皇帝確實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也遠比他們猜測的要大氣的多。
齊皇再次追問:“夏國最近沒有什麼動靜吧?那個新立的市舶司如何了,這段時間可有折騰?”
寧尚書眉頭蹙起:“倒是沒聽說有什麼動靜。”
齊皇拍了拍胸脯:“那就好,看來是黔驢技窮,消停下來了。想來也是,夏國那塊小地方哪能比得上齊國?除了茶葉,再無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話雖如此,可寧尚書卻覺得心中七上八下的,很不安寧。他總有種直覺,這樣安安靜靜的反倒不好,像是醞釀什麼大招一樣。
暴風雨前的寧靜,才最嚇人。
但願他的直覺是錯的。
幾日過去之後,齊國這邊已經開始試用那稻輪作之法,看看能否在齊國推廣。
陳疏材這邊,經過幾日的燒製,第一鍋瓷器已經燒製好了。
好了,但又沒有完全好……
陳疏材看到第一隻瓷瓶的時候,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兒。確實是青色的不錯,但是顏色不算好看,甚至還有點顯髒,而且釉面的玻化也不明顯,有點沒燒熟的感覺,釉面發矇,青花髮色朦朧及偏灰藍色。
雖然成色不好,但勉強還過得去。
可等他看到後頭的那些心,頓時涼了半截。這頭一隻還算好,剩下的幾個根本入不了眼,連顏色都不均勻。固然能看出一些青色,但更多的是黑色。
蕭瑾知道,這算是失敗了,見陳疏材挺沮喪,他安慰道:“沒事兒,失敗乃成功之母,再接再厲麼。”
陳疏材哭笑不得:“聖上這又是哪裡聽來的稀奇話?”
“但你不得不承認,它也有其道理。”
行吧,陳疏材不得不認下這個義母。
其實他也不是一個急性子的人,但他對這次的瓷器抱的期望實在太高,這些日子只要無事便會盯在葫蘆窯前,心心念唸的都是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