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臣民才單的身!老婆本都賠進去了,看他們還敢不敢讓他成親?若是在逼,就讓他們當眾籌錢,把他老婆本再籌回來。反正他是沒錢,朝廷也沒錢!
蕭瑾覺得依這些大臣摳門的德性,肯定是捨不得的。
他眉心舒展,自得其樂。可樂了沒多久,又突然得了一個從外頭傳回來的壞訊息。
韓攸跟謝明月等人竟然在臨安城的下水道里頭逮住了不少逃犯。
這還得了?
蕭瑾趕忙出宮,一路疾行,趕到了事發地。
周圍圍著一圈百姓,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朝廷的人如此的興師動眾,只為了疏通溝渠。
不過新皇上位之後,這種事兒還挺多的。
就好比之前拆除坊牆,又好比這兩日左右軍巡街司派了不少人來街市,圈出了一些新站街的商鋪,也不管這些鋪子背後站著什麼人,強令拆除,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眾人本來還在觀望,誰知那些鋪子憋了一日,竟然真的叫人去拆了。
今兒也一樣,亦是興師動眾,眾人雖然覺得奇怪,不過看著不像是壞事兒。
韓攸等人還沒走,謝明月等進士也都在。兩夥人都弄得灰頭土臉的,尤其是謝明月幾個豪門顯貴的公子哥,頭一次挖下水道,挖得一身髒汙,整個人像是在臭水溝裡面撈出來的一樣。
蕭瑾忍住了捏鼻子的衝動走了上前。
自韓攸到一眾小吏身上,都散發著一股難以言狀的味道。韓攸怕自己自己身上的味道燻著蕭瑾,所以隔得遠遠地便帶人行了禮。
蕭瑾一眼掃過,見這些進士們雖然蔫噠噠的,但是並無厭煩情緒,心裡稍安。
看來他們這嬌氣性子只徹底改過來了。
“就是在此處發現了賊人?”
韓攸道:“正是,今日正好清理到這兒,遠遠地便聽到有聲響,臣見狀不對,便讓幾個士兵跑過去將人扣住。再一查證,方知他們原來是前兩年犯了事兒逃掉的罪犯。臣略審了一番,又聽聞原來這溝渠裡頭還藏著不少人,或是犯罪的,或是無家可歸的乞兒。”
或是那等不乾不淨的,這便不好說了。
蕭瑾不知後者,只聽到了前者,他叮囑道:“這兩日疏通溝渠的時候多注意一些,若是再碰到這些逃犯務必早些將他們捉拿歸案。往後街道司還需要在多加一條,定期巡邏溝渠,以免再發生此類事情。至於無家可歸的乞兒,京城不是有福田院?”
蕭瑾記得,那裡就是專門收容流浪乞兒的收容所。
韓攸沉默了一會兒,才委婉道:“的確有一些,不過可以容納的人實在不多。”
而且那裡頭也未必是什麼好地方,說不定比這排汙的溝渠還要髒呢。
蕭瑾聽明白了,臉色忽然差到極點。
這些不起眼的東西,也是他之前沒想起來。如今被點到,才意識到不妥。
蕭瑾點了謝明月:“謝卿帶一對人手,前去查一查京城所有的福田園,若有不妥,直接捉住管事的人去刑部,務必給朕查得清清楚楚!”
謝明月一喜。還有這等好事?跟清理溝渠比起來,顯然這種事情可要輕鬆多了。
他欣然應下。
後頭的幾個人都眼巴巴地看著他。謝明月點了幾個家中得力的,等看到周宜時,頓了頓,還是點了他一道跟著。
周宜:“……?”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可謝明月也沒解釋,除了隨手點了,他再沒說別的。周宜固然不解,但也知道這是好事,還是乖乖跟著一塊去了。
蕭瑾過來的時候只是想看看什麼樣的人敢藏在下水道里頭,結果得知下水道里頭原來還有這麼多人,心情頓時複雜起來,尤其是那些無家可歸的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