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函谷關雖固,然而外有章邯為帶路黨,率領著一大批秦軍投靠了項羽,內有趙高殺胡亥,而子嬰又聯合一神秘高手殺趙高,整個秦庭內部,亂成一團,根本無暇管顧。
函谷關就這麼突然的被攻破了。
項羽麾下的聯軍部隊已經膨脹到了三十萬,就連劉邦收攏了一些殘兵敗將,以及一些諸侯王的饋贈,聯合了一些小勢力後,也達到了將近十萬兵的程度。
劉項對立之勢漸成。
雖有咸陽未破,但是所有人都清楚,這兩個最大的起義軍頭子之間,必然有一戰。
勝者得到所有,敗者失去一切。
就在如此詭異而又略帶僵持的氛圍中。
劉邦首先派人在軍中宣揚項羽之勇武,將其吹捧為古往今來的邯,背棄秦朝,為世人不齒,依附於項羽,反而是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畢竟如呂布一般,可厚顏稱奴三家者,實屬少數。
此二人若往,項羽雖然說是孤身前來,卻還是攜帶了重兵,萬無一失。
范增所言,乃是老成謀國之言,項羽不該不聽。
但是項羽卻有些不耐煩。
他對自己的自信,已經膨脹到了一個尋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在數十萬人的戰場上,任意衝殺,縱橫捭闔,無有一合之敵,更是早已讓他忘乎所以,不覺天下有何人可傷他害他。
“亞父!不需如此麻煩,我的本領,亞父如何不知?這天下間,能傷我、害我的人,只怕尚未出世。”說罷,項羽仰頭長笑了幾聲,顯然對自己自信心十足,磅礴的霸氣噴湧而出,幾乎要將大帳掀翻。
范增嘆息一聲,正要再說,忽然一聲悶哼,只覺得渾身無數不痠麻,整個人都使勁的抽搐起來。
“亞父!”項羽一把扶住范增,極力收束真元中的爆裂性質,將一縷渾厚的兵家真元輸入范增體內,想要探查其究竟。卻感受到了范增體內,一股龐大的惡意,對抗著他的真元。項羽不敢發力,擔心用力過猛,反而害了范增。
而軍醫很快在衛兵的傳喚下趕來。
這軍醫是楚軍中的第一醫道聖手,師承百家中的醫家,名為淳于炱。
進入大帳後,一眼看到范增的情況後,面色微有異樣。
一把掀開范增的衣服,露出對方乾瘦的背脊。
卻見范增背脊之上,不知何時長滿了毒瘡,而每一個毒瘡都高高隆起,橙紅透明的血包之中,燭火一照,隱隱可見無數如蛆蟲般的小蟲。
“蠱!範公中了蠱毒,看起來應該是一種奇蠱,啃骨血,人不死,則寄生五臟,源源不絕。”
“此法應為爾等楚人秘術才是,老夫所解不多,只能先抑制範公痛苦,排除蠱蟲,還需找到根本,斷其源泉。”淳于炱先用銀針封住范增背部要穴,卻並不挑破那些毒瘡,反而用一個透明的琉璃大罩,罩住范增的背部,然後運轉真元,將大量的蠱蟲都隔著透明的面板,吸入那個大罩子之中,暫時控制住了這些蠱蟲的活動範圍。
一旁的英布恨言道:“一定是劉邦!定然是他害怕範公阻止主公,便下蠱害了範公。我這便帶兵去抓了那劉邦,逼他交出解蠱之法。”
楚人好巫蠱,傳承了上古巫民中的養蠱種蠱之道。
項羽雖然一貫不屑此術,卻也知道中蠱不比中毒,遠比中毒的情況還要複雜。往往即便是同一種蠱蟲,不同的人養出來,效果都不同,解蠱方式更不同。
所以通常一旦中蠱,要麼以自身強橫實力,將蠱蟲逼出。要麼就只能找到下蠱之人,從他身上找尋破解之法。
這蠱若是下在項羽身上,以項羽的真元之強勁,不過一瞬,便全部於體內焚空,清掃乾淨。
但是這蠱卻在范增體內,范增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