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說。”遊方說完就發現上當了,很快惱羞成怒,“老子管你是女兒還是徒弟!反正張風起的女人老子沒摸到,他女兒徒弟補上來就行了!”
說著,他手上的動作突然一變,瞬間大開大闔,二尺長的鐵尺舞得密不透風,這時就算潑一盆水過去,都得全數被擋回來。
溫一諾勾起一邊唇角,定睛看著這人的動作。
那在旁人眼裡快的超出人體極限的速度,在她眼裡,被分解的清清楚楚。
她知道他的起手,他的力度,甚至知道他下一步要打到哪裡。
“使出真功夫了?”溫一諾緊緊盯著對方的動作,倏然單手上舉,五指張開如同一朵蓮花。
遊方正抬手往下砸鐵尺,結果一把直接“撞”到她的手掌中。
溫一諾立刻鉗住遊方拿著鐵尺的手腕,手臂跟著用力,攥著他的胳膊用力擰了兩個一百八十度反轉,就像她小時候給積木小人卸掉胳膊一樣。
咔嚓!
遊方頓時慘叫起來。
他的右胳膊生生被溫一諾“擰”得脫了臼!
胳膊頓時軟得如同一條被人捏住七寸的蛇,軟塌塌的,手腕再也無法用力,手裡的鐵尺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溫一諾鬆開手,遊方直接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發出轟隆一聲悶響。
而之前他跟溫一諾的打鬥聲就傳了出去,因為這裡比較偏僻,這個時候又還早,並沒有外人路過。
但是傅寧爵派來蹲守的人心裡煩了嘀咕,悄悄挪過來想看看究竟。
等他從視窗裡偷偷往裡看的時候,簡直嘴都合不攏了。
那個穿套頭衛衣戴口罩的姑娘太能打了吧!
拿著長鐵尺的男人明顯也是練家子,一手鐵尺舞得風生水起,一般人都得被抽趴下。
可是那個穿著套頭衛衣的姑娘靈活得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都險險躲過。
有兩次被鐵尺掃到胳膊上,但是她都很靈活地因勢利導,卸去了大部分攻擊力,所以她並沒有受傷,而是一直遊刃有餘。
窗外的人看了一會兒,有點看出門道了。
他發現屋裡那個穿套頭衛衣的姑娘根本就在跟著對手學習!
她一步步牽引對方使出渾身解數,然後一邊找出弱點一一化解。
到最後她幾乎能把對方的每一處去路和力度都判斷得清清楚楚。
所以當拿鐵尺的男人高高舉起鐵尺,要來一個當頭劈殺的時候,她提前一步舉起手,做了個虛握的姿勢,那男人收勢不及,直接將自己的手腕送到了別人的掌握之中!
然後就是那如有神助的一拉一攥,那男人的整個身體如同一條皮鞭,被她被帶著連轉了兩個圈,就像京劇裡著名的動作“鷂子翻身”。
不僅將那男人轉得暈頭轉向,然後直接廢掉了男人拿著鐵尺的胳膊!
乖乖!
這女人也太颯了吧!
這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口袋裡手機瘋狂震動,才把他驚醒過來。
這個時候,溫一諾已經拿出紙巾,包著手,從地上撿起來那根鐵尺。
溫一諾一腳踩上游方的後背,淡淡地說:“你打斷了別人的腿,現在是你還債的時候了。”
說著舉起鐵尺,照著張風起斷腿的部位,朝遊方的左小腿也砸了過去。
又是咔嚓一聲悶響,遊方的左小腿被她砸成了粉碎性骨折。
遊方跟殺豬一樣嚎叫起來,“住手!你給我住手!你敢打我!不怕我滅了你全家!”
溫一諾挑了挑眉,“就是不讓你滅我全家,我才出手。”
她知道他們道門中人要麼不結仇,一旦結仇,那就是不死不休,不然一家子幾代人都得牽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