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這些的,因此衛初宴並不排斥用比較溫和的手段去解決問題。
她非嗜殺之人,若是太尉是被彈劾下位的,難免牽扯到數百人乃至數千人,如今的大齊,帝王新立只兩年,東、南處有諸侯王蠢蠢欲動,西北又有匈奴虎視眈眈,大齊的內部不能承受這麼大的動盪。
趙寂實是贊成的:“我與三公並無仇怨,細說起來,他們原先便於社稷有大功勞,如今又輔佐了我幾年,先不論他們有沒有私心,你不在的時候,大齊除了年年都會出的那些腌臢事之外,實則是發展的很好的。可見他們也是盡心盡力,雖然他們架著我,但我仍然自他們那裡學到了許多,父皇崩前也說過,對這三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棄,若要棄,也不能趕盡殺絕,叫大臣們寒心。”
“你曉得便好。對付太尉,雷霆手段不能用,他手上可還掌著大齊一半的軍權,若是將他逼的急了,社稷便危險了。”
風吹開了窗戶,雕著一套生肖的窗框微微搖動著,外邊的夜色若隱若現,不知名的花香順著溼潤的風跑了進來,令人心曠神怡。要下雨了,衛初宴走到窗邊將窗戶合上,插上了插栓,不一會兒,雨打窗臺的聲音便傳來了,沙沙的,卻反而有一股奇異的靜謐。
衛初宴邊往趙寂身邊走,邊聽見她說:“你也知道不能用雷霆手段,可今日大鬧校場、賭場,後來乾脆還帶著浩浩蕩蕩的一幫子人去寧渺渺家吃酒的,又是誰?”
橘黃色的燈光下,她笑著看著衛初宴,她的肌膚是雪白的,臉頰總有些微的粉色,氣色很好,但這燈光卻將她變得柔和了許多,看著甚至有些暖暖。衛初宴走過去,她便順勢又窩到了衛初宴懷裡,很纏她的樣子。
“我是先帝親封的北軍統領,又未被你罷免,我今日便是在管我自家的事情,太尉即便不喜、即便我這巴掌都打到他的臉上了,他也不能發作,因是他自己將臉湊到我掌邊的,難道他還能怪我不成?”
“衛大人好威風,我看看,這麼漂亮的一隻手,若是打在我臉上,我定然是不會生氣的。”趙寂便又歪了話頭,笑嘻嘻地抓著她的手,真的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衛初宴順勢摸了摸她的臉,還是個少年人,肌膚嫩的像塊水豆腐,摸上去便滑落了。這般嫩,極容易留下痕跡,衛初宴每每總是忍了又忍,不能往她臉上、脖頸親,否則事情便糟糕了。
趙寂此刻還在孝期,雖然她是帝王,荒唐一點也無人管得了她,但她頂著那種痕跡出去見人,一則不好聽,二來,怕是日後趙寂的耳邊就不會那般清靜了。
新帝無皇后、無妃嬪,大臣們一個個眼巴巴的,正盯著她後宮的位置看呢!
思及此處,衛初宴不由推開趙寂,說了聲:“熱”。
“那便讓他們再搬幾個冰鑑來,短誰還能短了他們帝王的冰了?”
“知道你不缺冰,但你莫忘了,你平日裡喝的藥已變成寒涼的了,你再多用些冰,日後便總要腹痛了。”
衛初宴低著頭,溫聲同她敘話,雖然話語中似乎有些說教的意味,但是趙寂卻很吃她這一套,趙寂本來就是自小被衛初宴這般教大的,若是哪一天這女人不搬出一大堆的道理讓她學這學那、做這做那了,她反而會覺得不舒服。
家養的奶狗便是這般了,無論對著外人如何兇狠,對著自己的“主人”,總是聽話又乖巧的。
雖然這奶狗實則才算是主人家吧。
“哪有你說的那般玄乎,我自小便是這般過來的,到了夏日,恨不得日日窩在冰鑑旁,也未見我哪裡痛了。”
衛初宴卻又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神色有些落寞。趙寂原來就總是痛,她有一次看不過去,問了趙寂,趙寂才淡淡地告訴她是年少時貪涼,傷了身子,因此偶爾會疼一疼。她那時候也倔,趙寂淡淡地對她,她便淡淡地對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