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著抱著自己,就更像是一隻小狗了。
暗處跟著的高沐恩不忍,進去想喊衛初宴出來,卻被告知衛大人早已離開了衙門。他面色古怪地從裡面出來,將訊息告知了趙寂。
“走了?”
聽了高沐恩的話,趙寂顯然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喃喃地重複了一句。
高沐恩點點頭,將打探到的訊息全數告知了她。趙寂聽了,神色更是慌亂:“她從未對我這樣過。”無論什麼時候,衛初宴從未真正地拋下過她,可是這次,衛初宴自己先走了,並且為了避開她而從後門走了。
高沐恩沉默著,不對主子的私事做任何評價。
趙寂忽然站起來,往衛府的方向跑了幾步,她身上都溼透了,跑起來雨水四濺的,狼狽的可以,高沐恩在後頭看不下去,提醒道:“主子,你真要以這樣的模樣去見衛大人嗎?”
趙寂停下腳步,看了看自己,眼中冷忽然像浸了墨汁一般深沉:“這樣的話,她是否會對我心軟呢?”
高沐恩放下心來,原來主子還未完全傻掉。
趙寂見他不說話,知道自己這樣去也不錯,她疾走幾步,忽然又停下:“罷了,還是先送我去附近隨便哪裡洗漱換衣吧,她現在心情那麼差,我慘兮兮的自然能博得同情,但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不能總用同情來讓她心軟。”
先前雖然被衛初宴一句“各自冷靜”攪得方寸大亂,但她也還是從衛初宴的話中聽出來了不安感,若是這樣去了,就變成她從衛初宴身上汲取安全感,而不是由她來帶給衛初宴安穩了。
她想,她要試著去帶給衛初宴安穩,而不是隻是在情信上寫個幾句話來表達愛意。
等到趙寂將一身弄的齊整、匆匆趕到衛府時,卻已入夜了,因為不確定是否會被拒之門外,從衛初宴白日裡的行為中得到靈感的她讓暗衛帶她到了後門,接著從後面的矮牆處翻了進去。她的武藝也不差,衛府防衛雖嚴,但這樣的雨夜,她想隱蔽身形還是做得到的,就這樣,她慢慢地摸到了衛初宴的房外,房內點著燈,一個窈窕的人影投射在窗上。
衛初宴此刻剛剛回房,因為心緒實在煩亂的緣故,她出了衙門後,是先去見了見爹孃才回的府。
孃親是個嬌弱的,平日裡打理商鋪尚且只能做到不虧不進,從前身為大房還總被弟弟妹妹欺負,此刻衛初宴也不指望她能給些什麼有用的意見,又擔心孃親知道她做的事情之後暈厥,因此她並未同孃親說什麼,而是尋了機會悄悄跟爹爹說了困擾她的事情。
令她感到十分意外的一點是,平日裡沉默寡言、喜歡拎著茶壺四處找人下棋的爹爹竟會完全地贊成她的做法,甚至還提醒她,應該趁機聯合萬貴妃,逼迫陛下將趙宸這個最狠辣的貶為庶民。
衛初宴這才想起來,爹爹平日裡偶爾也舞槍弄棒,並且酷愛看韓非子。
韓非子......法家.......打擾了,爹爹。
沒能如同預想中被責罵、反而得到了安慰的衛初宴和爹孃吃過飯,回了府上。她在爹孃那邊已洗漱過了,還被孃親唸了:怎的那麼大的雨還要騎馬,弄的一身溼。她隨意找了個理由。此時回到家中,一身清爽的,倒也不著急再洗一次,而心情仍是不好,於是乾脆坐在窗前點了燈,打算再看一看冊自架子上抽出來,她便聽到窗外傳來一道略有些忐忑的聲音:“你還要你的蝴蝶嗎?”
摸著書的手指頓了一下,衛初宴轉頭看去,看到心尖尖上的那人從外邊拉開窗戶,竟似打算直接從窗上翻進來。
觸及她晶亮的目光,看到那其中的躍躍欲試,衛初宴一瞬間有些想笑,但她又立刻想到了兩人的不快,神色終究還是很冷淡:“不是說各自冷靜一下嗎?”
等冷靜了便晚了!趙寂心想,兩人間有了問題,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