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後,鄭江停也迫不及待的趕了回去。
風塵僕僕,再次見到自家熟悉的屋簷宅門時,鄭江停猶然覺著自己出門了好久般。
當你半路走丟了呢,迎回來輛空馬車。
秀玉相擊般的清雅聲線帶著愉悅的味道,自門廊下響起,鄭江停已經好些時日沒有聽到這道聲音了,他站在原地,含笑看了人好會兒。
怎的,這許久不見,也不過來抱抱我。
鄭江停信步而去,把摟住纖瑩而握的細腰,把人抱起來轉了兩圈。
好了好了,別轉了,我頭都暈了!
鄭江停笑著把人放下來:好像重了些,我不在家你吃喝這麼好?
楚纖嗔了他眼: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鄭江停摟著人不想鬆開,嗅了口熟悉的清淡體香,看著屋門前那排老樹,出門的時候好似還在換新葉,如今已然是片盎然綠意,貪早的蟬已經躲在裡頭開始喚夏。
鄭江停聽到這些言論是也很無奈,這大抵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我帶回來的東西可看了?
鄭江停同楚纖道同鄒筠那兒說了好陣子話才回了房間。
還沒來得及瞧呢,光顧著瞧人去了。
鄭江停笑了聲,自個兒去拿了東西拆開,包裹很多,他也分不清什麼是什麼了,總歸拿著樣算樣。
頭個拆開的是綢緞,幾匹淡色薄紗:我聽說這是永安今年新出的夏時綢緞,好似叫什麼流雲紗,我也聽不明白,瞧著輕薄又素雅,想來你會喜歡,便帶了幾匹回來。
楚纖撫了撫柔滑的緞子,淡雅的染色如同煙雨青山,其間又夾雜了匹顏色稍微俏皮的粉黛色,很是像春日桃花。
全是素色的也不好看,我就拿了匹顏色亮的,綢緞行的說是永安城賣的最好的顏色。
楚纖斂眉而笑:我都喜歡。
鄭江停見狀受到了鼓舞,連忙又拆了下個包裹,明晃晃拿出叮叮噹噹搖擺的件髮飾:瞧,這是在珠寶行買的首飾,叫什麼來著,步搖!對,就是步搖!
你怎麼的想起買這個來了?楚纖掩嘴笑出了聲。
怎的了?我瞧著縉城的珠寶行裡似乎沒有才買回來的。
楚纖耐心道:你去過幾次縉城的珠寶行呀,同我去的那兩回我都是直接帶你去看小哥兒佩戴的飾物,這步搖太花哨了,般都是女子戴的。
鄭江停摸了摸鼻尖:哪裡還知竟然講究這些。
楚纖捧著步搖道:不過確實好看,若是給孃的話又太不端莊了,收著以後送禮也不錯。
鄭江停陸陸續續又拿出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在屋裡堆了個小山包。
都說江南好,果然是人傑地靈,連不愛衣衫飾物的大男子去了趟都會挑好的布匹首飾了。
你便笑話我吧。
楚纖沒答話,忽的湊上前親了鄭江停口:是笑話嗎?
鄭江停抱著東西暗爽,緊緊盯著楚纖:那下次我帶你去永安,再選你喜歡的。
好。
鄭江停給楚纖買的大多數都是些布匹首飾,外帶些新奇的永安小玩意兒,給鄒筠帶的大抵是人生等補品,自個兒又買了好些茶葉和兩套茶具,來家裡有客能拿出來喝,二來又能當禮送。
茶葉這時候是樣重要的東西,別人到家裡喝茶若是沒有像樣的茶葉招待人不但丟自家顏面,還失禮,以前做小貧戶倒是沒這些窮講究,生意場上混久了,也便入鄉隨俗染起這些富貴毛病出來。
也是沒法子,誰叫這小小茶葉過於方便哪裡都走得通呢。
小別勝新婚,鄭江停抱著媳婦兒濃情蜜意了兩日,去了趟江南,家裡的賬本堆積如山,溫柔鄉里的日子倒是好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