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青野挑起眉毛,又偷聽到一番談話,怪不好意思的。
說來其實還是像周竹這樣知冷知熱的更適合張燕兒一些,書生郎吟詩頌詞有才學固然是惹人芳心,可過日子和談情說愛到底是兩回事,可惜了周竹和張燕兒有緣無分,若是兩人都沒有婚配,他還可以厚著臉皮撮合一下。
兩人胡的看見王青野走回來,連忙收斂起方才的情緒:郎君來了!小哥兒送去學院了?
王青野點了點頭:我就是順道過來瞧瞧,待會兒還得去東南街的鋪面兒收拾。
周竹道:我晚點過去幫郎君吧。
不用著急,我也是簡單拾掇一下,到時候請工匠師傅去看鋪面兒重新裝修也更方便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綿舒:剛學會走就得上學(流淚jpg)
第27章
前廳臺前要制個酒櫃, 別的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只管按著尋常的酒樓裝修便是。
鋪面兒原來做布匹生意有前臺,倒是不用在裝新的, 只是要在旁邊做個貼牆的酒櫃不太容易,酒水大壇, 酒櫃的承重必須得大才行。
倒也不必, 尋常沉重就可, 並不會擺放太多酒, 主要是裝飾一二。
木匠老師傅點點頭:那便容易。
只要是樓上還得多費些心, 以前是堆放布匹雜物的。
郎君只管放心,咱們這支隊伍給城裡好多鋪子都改新過,定然給您做的妥帖。老師傅又道:只是不知郎君可趕工期, 我這按照尋常速度的話, 恐得月餘才能完成,畢竟您還定製了一些桌椅板凳。
不趕, 就按照一般進度就可以。
王青野門兒清,加快進度又是另外的價錢。
預付了裝修師傅的錢後,王青野的口袋算是徹底空了, 還好只用交付定金, 否則一次性拿出全部還給不了那麼多, 時下只待著攤市那邊能掙些錢。
其實一算攤市掙錢也不少,只不過這個月的開銷實在太大了, 有些供應不足,也只盼著新鋪子能早些開起來吧。
頭幾日怕修造隊的人不老實, 王青野都在鋪子裡監工,無事時還能搭上兩把手。
*
過了些日子,綿舒是已經徹底踩熟了書院的地皮, 一開始兩日怕進書院遲到受罰,周竹過來取東西去擺攤兒他便跟著起來,然後一道便去了書院,到時夫子都還沒來,還要在書院裡等上一炷香的時間才到上課。
徐夫子講學著實又枯燥,語調拖的老長,搖頭晃腦的,簡直是催人睡覺,礙著夫子的威嚴,他都強撐著不睡。
時下是混熟了,早上再也不肯跟著周竹一道去書院,一直得睡到離上學還有一炷香的時間才起來,後頭竟懶到不起,還是王青野直接從浴桶裡把魚給撈起來把衣服穿好直接送過去。
他撐著手肘望著窗外的竹子,入冬後葉子枯黃落地,都不如夏時青翠了。
又在出神!
啪嗒一聲,綿舒腦袋一縮,伸手捂住了被書敲打的腦袋,回頭不知徐夫子什麼時候就站在了跟前。
昨日讓你看的《幼學瓊林》可記熟了?
綿舒眉頭一疊,看就看吧,如何還要記熟,問題是昨兒看都沒看,下學就纏著王青野帶他去蛐蛐兒館看鬥蛐蛐去了,晚上在城裡吃了個飯回去就睡下了,哪裡還有時間看什麼《幼學瓊林》。
夫子交待的,自然是記住了。
是嗎?那也不考你難的,你自己背一段出來我聽聽。
綿舒瞳孔放大,徐夫子也太較真兒了吧!要是昨天掃一眼就好了,也不至於一個子也背不出來啊。
徐夫子看著衝自己悻悻笑的少年,抖著鬍子,氣得不清:手伸出來。
綿舒苦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