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慘是不?要把你爹往死裡坑害!
曾沿也不裝委屈了,拽著御史中丞的衣角:爹,您在說些什麼呢?沿兒如何聽不明白。
事到如今你還跟我裝糊塗!御史中丞一腳踹了過去,抬手將侯府送來的東西砸在了曾沿身上:你睜開眼好好看看!
曾沿連忙將蓋到了臉上的衣裳拿下來,一瞧竟是今日侍從穿的那身,他頓時慌了神:爹,這........
御史中丞恨鐵不成鋼的甩了曾沿一巴掌:你差人在馬車上動手腳也就罷了,還讓人搜到了證據,你爹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你當南平候是吃素長大的,鐵釘子你也敢去碰,我怎麼生出了你這種敗壞門庭的東西。若非你成日裡盡幹些偷雞摸狗不成器的事,你爹我也不至於升遷無望!看我今天不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細密的棒槌如雨點一般密集而來,曾沿鬼哭狼嚎,才遭了一頓打,本想著回來告狀,哪裡曉得家裡竟然還有一頓家法在,早知如此,他是死也不會趕著回來。
爹,爹,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
解決了曾沿那羔子以後,大家的心情都愉悅了不少,看了一場馬球后,王青野帶著綿舒去莊子後頭的林苑裡打獵。
他一手牽著韁繩,將綿舒圈在了懷裡,林苑裡沒什麼大的東西,不過一些野雞野兔小野豬還是有。
綿舒頭一回騎馬興致很高,又有王青野護著也不怕掉下馬來,在林子裡溜了一圈兒才收了些心思打獵,他扯著王青野的衣角道:東南方向的草叢裡定然有野物。
王青野將信將疑:那麼遠的地方你能看到,別是風吹動了草,識錯了。
我才不用看,用聽的好嗎?
王青野嘴頭上質疑,手上卻沒閒著,從馬腹的箭簍子裡抽出了一根箭架在弦上,嗖的破風聲響起,箭便飛了出去,只聽一聲悶響:好像還真有東西。
兩人驅馬過去,果然獵到了一隻花尾巴野雞,很有些重量,恐怕得有三四斤,野雞長年奔跑在林子間,比起圈養的雞要精健的多,味道也更好。
綿舒洋洋得意道:小看我,怎麼著?
王青野把野雞丟給了小廝,道:就屬你厲害,晚上我親自給你烤。
南平候在不遠處勒著馬,瞧著商量晚上用什麼料子烤野雞的兩個人,垂下了眸子,勒馬去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