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腹,怕不是賊喊捉賊?”
沈棲姻一臉淡定:“你有證據?”
沈夢姻擰眉:“二姐姐這是承認了?”
“你那耳朵要是用不上,不如割下來給祖母上供。”沈棲姻眸色寒涼:“我是在問你有沒有證據,聽不懂?”
“……我是沒有證據,但二姐姐的所言所行,由不得人不懷疑。”
沈棲姻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最後一言不發地走到了桌邊坐下。
嘖,沒意思。
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她都懶得陪她玩下去了。
沈夢姻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齣兒弄得莫名不已,愣了一瞬方才繼續自己剛剛的話茬兒,對沈蒼說:“父親,不如咱們報官吧。”
沈蒼沒有說話。
這個態度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雖然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拒絕呀。
於是,沈夢姻又道:“您想想,萬一祖母的死當真有蹊蹺,而咱們又沒有還她清白,豈不是叫她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
“報了官,仵作少不得要驗屍,屆時,一切自然明瞭。”
話落,房中一時陷入了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沈蒼方才語氣沉重地說道:“也罷,便去報官吧。”
沈棲姻從頭至尾都未發一言,就安靜地看著他們在那兒演。
畢竟夜深了,現找人過來總沒有那麼快,幾個人等了好一會兒,仵作和捕快才終於來了。
來人依舊是錢川。
他前兩日還和同僚說起,沈家近來消停了不少,沒想到今兒就出事了。
不禁誇呀。
錢川進屋後先看了沈棲姻一眼,見她面色平靜,不似親人去世的樣子,跟哭得雙眼紅腫的沈夢姻截然不同。
倒是沈蒼,明明方才還沒什麼情緒,此刻見有人來了,便伏在床頭哭得驚天動地。
“我的老孃呦,你怎麼說去就去了呢?”
“兒子都還沒來得及讓您過上好日子。”
“兒不孝啊!”
哭著哭著,他居然還唱起來了:“老孃您猶如一隻蠶,一生勤奮又節儉。”
“為兒為孫吃盡了苦,才積得這份薄家產。”
“只說您長壽享清福,誰知你早早離人間……”
“娘啊!”
沈蒼哭得肝腸寸斷。
香蘭在角落裡笑得肩膀發抖。
哈哈哈哈哈哈……還挺押韻。
“大老遠的就聽見你在這兒號喪,煩死了!”李珍珠人未到,聲音便先到了。
當著錢川和仵作的面兒,沈蒼心機滿滿地怒聲斥責道:“李珍珠!素日你如何粗蠻跋扈我都認了,但今日我娘去了,你若再敢不分緣由地撒潑,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這一番話可是用盡了心眼子。
不止在人前維護了自己身為男人的顏面,還揭露了李珍珠平日裡兇悍囂張的嘴臉。
結果她話音方落,便見前腳還趾高氣揚的人,說話工夫便跪到了床邊,哭嚎的聲音比他方才還大。
“哎呦,我那苦命的婆婆呦,好好的,您怎麼就去了呢?”
“都怪老爺整日間想著生兒子,給我弄那些補藥當飯似的逼著我喝,倒把我這身體弄得病病歪歪的,否則媳婦便親自來照顧您了,哪用得著別人動手。”
“四姑娘到底年紀小,哪是個會伺候人的呢。”
她說著,忽然掀開沈老夫人的被子,給錢川他們看她的後背,都生了褥瘡了。
沈蒼一愣,然後狠狠瞪了沈夢姻一眼。
後者鬱悶不已,待要解釋,李珍珠偏又不給她這個機會,繼續道:“我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