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說了。”
紀揚宗和黃蔓菁得此訊息,如平空起了驚雷,這朝是徹底的沉默了下去。
小桃子成了親,他們都還等著抱外孫,若是有這重風險,哪裡還敢貿然期盼。
“要不要他去,你們倆是他爹孃,到底還是你們做主。”
黃引生放下這麼一句話,在紀家吃了個夜飯就回去了。
夜飯上紀揚宗夫婦隻字未提走商的事情,桃榆覺得氣氛有些凝重,不知究竟是怎麼了。
和霍戍送黃引生上村主道上方才敢開口問:“阿祖,爹孃答應了麼?”
“阿祖該說的都說了,答不答應還得看你爹孃。你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爹孃又疼你,便給些時間讓他們好好考慮吧。”
桃榆看著模擬兩可的答案,微嘆了口氣,還是乖乖應了一聲:“知道了。”
黃引生又看向跟在桃榆一旁的霍戍:“阿戍,要是你岳父岳母答應了小桃子隨你去走商,你定然要照顧好他。”
“你是他的丈夫,他餘生都是要依靠你的。”
霍戍聞言鄭重道:“我既要他與我一道,便會不留餘力照顧好他。”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阿祖,路上小心。”
黃引生的車走遠了,桃榆衝著擦黑夜色喊道。
夜風徐徐,雖白日出了太陽還挺是暖和,入夜以後起了風方才叫人曉得尚還未開春兒。
霍戍伸手圈住桃榆的肩膀,將整個人都往自己身前帶。
“爹一向最聽阿祖的了,要是他勸也不管用,那爹孃是真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桃榆縮在霍戍的身軀邊,臉給半藏進領口裡,心裡沒什麼底。
“若再不許,那我便趁他們不留意把你順走。”
桃榆聞言笑了出來:“我又不是襁褓裡的嬰兒,你怎麼順?”
“襁褓中的嬰孩兒聽不明白話,說什麼好聽話都說不通。你不比嬰孩兒好順,不必多說自便跟著跑了。”
桃榆癟了癟嘴:
“若不是有了夫妻之實,誰要同你走。我可跟你說,爹孃鬆口之前,夜裡你不準再動手動腳,他們要再見我身疲無力的模樣,指不準是答應也變成不答應了。”
霍戍默了默:“答應了又當如何。”
“答應了……”
桃榆立馬道:“答應了自然更不成了!要預備著出遠門趕路,怎麼能還那樣,我本就拖累了,再腿痠沒力的還怎麼行路,再者那事兒也是腐壞人意志的,你不能沒了意志。”
霍戍沉默良久:“看來昨晚上我沒讓你爽。”
翌日一早,院子裡的公雞傳來打鳴聲,桃榆下意識的翻個身,準備繼續睡,腰間卻是一緊,忽而就給坐起了身子。
他迷糊的不知所以,睡眼朦朧的眼睛半開半合,聲音一半還在夢裡:“做什麼啊?”
“起來跟我一起打拳。”
桃榆上半身脫離了被窩有些涼絲絲的。
聽到這話不由得睜開了眼睛,腦子尚且還是一片漿糊:“哈?打拳?”
“嗯。”
霍戍從床上起身,往櫃子旁的衣架前走去:“要出遠門不操練好身子怎麼能行。”
桃榆的聲音還帶著濃厚的睡氣,貼著一點被子都能倚過去。
他把腦袋栽在被子上,幾欲又給睡著:“爹孃不是還沒答應麼。他們要是應了,不必你說,我一準兒自個兒就起來了。”
“不行,他們要是見你還是賴床,指不準是答應也變不答應了。”
桃榆聽著這話覺著好似有些耳熟。
“東西準備的也都差不多了,二月中即可動身,你自算算還有多少日子。若是最後一日方才應下,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