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聽到霍戍這麼說,腦袋從被子上費力的舉了起來。
想著說得也有些道理,得是把賴床的毛病給改好。
他半合著眼睛湊到簾帳外頭去,正想叫霍戍把他的衣裳順便也給拿過來,忽而見著背對著床簾的人不知何時褪去了上衣,竟只穿了一條到膝蓋上頭些的大褲衩。
看見這個桃榆惺忪的眼睛頓時來了些精神。
白色的褲腰將霍戍窄勁的腰身勾勒,在微亮的晨曦中,古銅色的面板像是鍍上了一層有熱度的光澤。
隨著翻找衣物的動作,肩臂間的腱子肉輕輕起伏,桃榆想到什麼,面上一熱。
霍戍察覺到身後的目光,他回過頭,看著床上清弱一小隻的桃榆,在簾帳前欲藏未藏,面頰上還有些異樣的紅暈。
不必問,都知道這哥兒又在胡亂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衣服哪兒去了?”
“自尋去。”
桃榆瞧見霍戍審視的目光,連忙放下了簾帳:“素日就知道亂扔東西,衣服脫了哪裡順手就丟哪裡。乾淨髒的都混在了一塊兒,害我沒回洗衣服還得把乾淨的都洗一遍。”
霍戍轉身回到床前,抓住了簾帳,垂下眸子看著坐在床上的哥兒:“告訴我在哪兒,往後不亂扔了。”
桃榆揚起頭,自己被霍戍整個兒給籠罩住,怪是有些危險。
他別開頭,還是抿著嘴不應答人。
“左右你也不怕冷,就這麼去打拳唄。”
霍戍忽而伸手捏住了桃榆的下巴,微眯起眼睛看著眼前被迫直視他的人:“這嘴平時親起來挺軟,怎麼說話這麼硬。”
桃榆臉更紅了些,虛推了霍戍一把,連忙道:“你再這樣我可真不告訴你衣服在哪兒了。”
霍戍未做爭辯,只是突然逼近哥兒,近的讓桃榆能清晰的看見他腰腹腱子肉上的傷疤。
桃榆發覺自己的藥膏還是挺有用的,那些斑駁交織的疤痕,比之他初次見到時屬實要淡了許多。
長此以往的塗藥,當是會好不少傷口較為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