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不開心有沒有作用。”
“一件事發生了,你如果不滿意或者不贊同,事關自身當然可以發脾氣,可以擺臉色,甚至可以發洩壞情緒,但是結果呢?”沈恪不急不緩地說,“如果你的情緒能影響或是改變最終的結果,那麼發洩一通無可厚非,但若是不能,那就沒有意義,倒不如克己自持,靜觀其變,要知道,萬事萬物總有物極必反和否極泰來的時機。”
林簡在沈恪懷中微微仰起臉,找到那雙深邃的眸子,凝視片刻後,說:“還有嗎?”
“情緒是很珍貴的東西。”沈恪低頭,在一室濃黑中準確尋到林簡的眼睛,用嘴唇很輕地碰了一下他的眼皮,又說,“所以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不要輕易浪費給外人,因為那些人不會在意,也不會珍惜,更不會因為你的心情好壞而改變行為結果,所以不值得。”
“那給誰?”林簡心口微微發燙,明知故問。
“給我,給所有在乎你的人。”
林簡喉結不受控地滑動一番,低聲問:“懷情緒,你也要?”
“為什麼不要?”沈恪又笑起來,淡聲回答,“不僅是糟糕的情緒或是敗壞的心情,甚至你的缺點和無法改變的壞習慣,我都要,都接著。”
“你……”林簡怔然片刻,嗓音有些不穩,“為什麼?”
“因為那樣的你才是完整的。”
是完全屬於他的一個人。
他要他的全部。
全部都是他的。
林簡保持著微微揚頭的姿勢,在幽暗的光線中,一瞬不瞬地看著沈恪的眼睛,心頭煩躁的冷意被驅趕,只剩下這個人留下的熨帖的餘溫。
半晌,他一晚上都略顯緊繃的肩背終於鬆弛下來,一仰頭,在沈恪的唇角親了一下。
像是被安撫馴服後,終於肯向主人示好的小動物。
沈恪眼尾稍稍彎起,垂眸看著林簡模糊的側臉輪廓,問:“開心了?”
“嗯。”林簡聲音還是有點悶,“開心多了。”
“嘴硬。”沈恪無奈笑了一聲,輕輕動了一下被林簡搭了一晚上的腿,沒想到懷裡的人霎時皺眉“唔”了一聲。
沈恪訝異地停下原本還想轉個身的動作,停兩秒,放在被子裡的另一隻手忽然在兩人之間一晃而過。
“看來不單是嘴硬。”沈恪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剛剛掌心轉瞬即逝的觸感分外明顯,他難得意外,“林設計師,你該不會這麼半天都是這個狀態吧?”
林簡慶
幸此時房間裡沒有開燈,月光也被厚重的窗簾全部擋在窗外,幽暗的環境是臉紅的最好遮掩,他咬牙道:“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可不都這樣,你以為我也三十五啊?”
這話說得就有點欠收拾了,不過沈恪倒是沒在意,只是雙手忽然扶住他的腰側,手臂一抬,就將人扶了起來,坐著放在了自己肩上。
一時間的天旋地轉,林簡猝不及防,一把抓住了床頭的木欄,才不至於重心失衡栽到他臉上。
“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試試三十五歲的人臂力怎麼樣。”沈恪說話間拉下他的家居褲,怔了一下後,屈指輕彈,嗓音中染上一點含糊的笑痕,“順便再讓你徹底開心一下。”
說完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林簡的後腰,身上的人脊柱一麻,霎時像前傾身過去。
“沈恪!”
眼下的畫面衝擊力太大,林簡在黑暗中瞥了一眼,只覺得自己此時臉燙得真的能滴出熱水來:“不用,你別——”
“不用?”沈恪笑聲微啞,伸手又彈了一下,問,“那你就一直這麼站著,半夜睡熟時翻身壓斷了怎麼辦?”
誰他媽能把這個壓斷啊,又不是纏腰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