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那邊還在拍照,有兩個版面的主編跟我說回去一定好好把稿子寫好。“
洛漁觀察這瓶口的火樹銀花,?拿過一個跟瓶子配套的杯子,蓋在上面,火焰便熄滅了。
“那挺好的,不是說有餐飲協會的人來嗎?他們那邊怎麼說?”
她倒不是太在意什麼餐飲協會的,只是他們在g城餐飲這一塊相當於地頭蛇,會有些普通人拿不到資源。他們在g城做生意,跟這夥人少不了要有接觸的。當然了,最主要的是裡面不少人據說都是有很好手藝的,甚至有些是傳承人。洛漁對現在的美食很感興趣,如果能借此機會跟他們打好關係的話,對她自己當然也會有些幫助。
任冬天視線落在她手上,她手握著那個杯子,從瓶子裡倒出一線青色的液體。
“他們那邊,一直在誇呢。他們雖然是有些古板,講究老傳統。但對咱們的菜品還是很認可的,不管怎麼說,好吃不好吃,都能嘗得出來。”
洛漁微微一笑,“那倒是。”
不管是語言還是思想有多麼的不互通,而真正嚐到口中的味道,是騙不了人的。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她把酒杯放到任冬天手裡,“嚐嚐看,這個酒待會就要端上去了。”
……
蔡雨生的筷子有些放不下來,從寶相肝盤到金銀夾花再到貴妃紅、太極豆腐、乳釀魚、小天酥等等,全都是他沒吃過的菜,但每一道菜的無論從擺盤還是味道上,都足以成為鎮店的存在。
他吃過那麼多酒樓酒店,身為老饕,平時不是在吃美食就是找美食的路上。任何一家只要是跟餐飲有點聯絡的店,一般都只有或者有那麼一兩道做得好的菜品,其他菜的話,都是輔助。只要有那麼一兩道做得突出的,其實就夠了。
但他們這不一樣,每一道都足以拿出去鎮店,這也就意味著每一道都是非常好吃的。
他們吃這類的宴席,一般都會做好心理準備,有那麼幾道突出的,就很不錯了。
現在他哪怕是已經吃得肚子渾圓了,可他無論是胃還是嘴都有些停不下來。叫囂著還要繼續品嚐,他沒有滿足。
“之前這餐廳裡的店長是不是說,今天這一桌,只是從餐廳推出的各個宴席裡挑出來那麼幾道湊的全席?”
他不確定是不是特意挑出來各宴席中最好的菜品,但難不成那麼多宴席中,所有的菜都能讓他們驚豔到這個程度嗎?
不可能吧?
蔡雨生身為老饕多年來的尊嚴有些崩塌了,如果真是那樣,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這場宴席過後,餐廳的生意會火爆到什麼程度了。
邊上的張慶勇搖搖頭,他已經吃服氣了,真真的,特別服氣。
“哪怕是這樣全席,誰家能保證所有菜品的質量能高到這個程度?哪怕是全國範圍內去找,找得到這樣的嗎?”
他從心底裡發出這樣的問話。
在坐的哪一個不是靠張嘴吃了幾十年下來的,他們能被稱為老饕,又有哪個舌頭是虛的。有些人吃了這麼多年,自己的手藝都能評的上國家特級廚師了。他們這個宴廳裡,從開始各個心裡的不以為然,吃到現在,又哪個不是心服口服?
找不到,任何一家酒樓都找不到這樣的水平。他們吃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嗎?
而在另一邊,孫冰清麻木了,她看著這些叔叔伯伯們開始搶菜,聽著這些叔叔伯伯們每吃完一道菜就毫不掩飾自己的讚揚。
這裡面哪一個不是響噹噹的總廚?又有哪一個手下酒店酒樓生意差的?他們本身就代表了g城頂尖的餐飲水平。甚至裡面有好幾個,是去過國宴的。
但他們此時,卻開始像小孩子吃席那樣,去搶菜?
包括她的爺爺,一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