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卉,你明白嗎”
王氏夫人的手撫摸著嘉卉細膩凝視的臉頰。
“為什麼會這樣”
嘉卉看著王氏夫人,透明的淚滴從眼眶裡流下,如同一塊即將破碎的琉璃。
王氏夫人知道這句話不是疑問,是質問。
答案王氏夫人和嘉卉說過千百次,最後加上親情的責任和羈絆,嘉卉就再也不能多說什麼。
“嘉卉,你讓我很失望,從小到大,父親母親為了你付出那麼多”
王氏夫人看著嘉卉塌下的身體和崩潰的神情,扁寬的木節揚起,狠狠地打在她的背脊上。
“好好清醒一下吧”王氏夫人開啟窗戶,看著簷下那一罈子被雨打得零落的菊花,終究沒再多說什麼,拿著手包離開。
桐原靠在床架上,隔著層迭的床幔和窗邊的雨,他還是聽見沉悶的哭聲。
舊銀杏木床架上漆著一層黑,最裡層纏繞的是紋繡的翠鳥牡丹床幔,鳥兒棕的眼珠栩栩如生,但到底是隻能在緞上展翅,飛不出去。
黑夜裡,再小的聲音都顯得唐突,更何況是一個男子的腳步聲,更何況桐原也沒想瞞過她。
他剛從床架子上下來,她就嚇得轉頭望過來,溫順的黑眼睛裡紅了一片,鼻尖也是紅的,掛著一點殘餘的水。
“你不是從窗戶走了嗎”
她的思緒顯得已經有些混亂,問完就咬著唇內的軟肉,顯然是反應過來,他從始至終根本沒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