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顧淙也發什麼瘋?他難不成有什麼陰謀嗎?怎麼忽然選擇做個人了?現在天也沒黑啊。
顧春回狐疑地站那兒沒動,不惜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一位哥哥突發的善心,“你是打算揹著我然後把我丟下山嗎?”
顧淙也笑了聲,“嗯,對,你下地獄我進監獄,都別想見明天的太陽。”
“……”口頭功夫上,顧春回不是顧淙也的對手,嘴裡嘀咕著那我哪兒知道你有什麼打算哦,一邊動作飛快地爬上了他的背,雙手在他喉結下方鎖得緊緊的,生怕他把自己丟下去,晃晃腿,“好,我上來了,拿上東西回去吃飯吧,我餓了。”
顧淙也揹著顧春回站起身,沒搭理她的話,直接往農田上方走。
“油菜!”
“它跟你,只能選一個。”
顧春回:“……”
“走吧,我覺得你先把我送回去再來拿也不遲,反正、反正也不會有人來偷的。”
她強調,“這兒民風淳樸,每個人都善良得很,顧淙也,你要學著點。”
顧淙也對她的挑釁壓根沒回應。
他平日看起來文弱,但力氣卻挺大,一米六五的顧春回穩穩當當地趴在他背上,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香,視線從綠油油的農田裡轉到顧淙也身上。
視線能看見的範圍是他黑軟的頭髮。
然而身體能感受到的卻比視覺要寬泛得多。
因為對顧淙也體力不信任,所以儘量全貼在他身上減輕他的壓力,以至於上半身和他的後背完全緊貼,雙腿夾著他精瘦的腰,挺不合時宜地想起網上調情的葷段子:用腿丈量哥哥腰的尺寸。
她是見過的,床上裸露的顧淙也,脫了衣服後線條漂亮的腹肌、上下滾動的喉結,還有手臂暴起的青筋。
少了幾分少年氣,男色格外惑人。
顧春回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顧春回。”
顧淙也忽然出聲,打斷了她充滿旖旎的聯想。
她回過神,“嗯?”
“為什麼打架。”
已經隔了那麼久,他卻在鄉間小路上揹著她忽然問起了這個話題。
但也是事發後這麼久,第一個問她原因的人。
顧春回擰眉,語氣不悅,“因為他嘴賤。”
“他說你什麼了?”
顧淙也只是話家常的閒淡語氣,讓顧春回難得有了些傾訴欲,她趴在顧淙也肩上,氣沖沖地說,“他嘴巴一直都不乾淨啊,在學校裡經常說這個女孩子在外面跟別人瞎搞、那個女孩子身經百戰,我們班都沒幾個喜歡他的,而且,之前我們班新來的實習英語老師上廁所的時候,他還蹲在廁所門口往裡面看,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我收拾他純粹是為民除害!”
女孩子因氣憤而動了動腿,顧淙也垂眸看了她髒兮兮的鞋面一眼,隨口嗯了聲,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那我之前不收拾他純粹是因為他怕我,沒敢在我面前說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我就算要行俠仗義也沒有理——顧淙也,你笑什麼?”
“沒笑。”
“笑了。”
“哦,可能是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欣慰的笑了。”
“……‘可能是’是什麼意思?我說的就是很有道理。”顧春回沒有跟顧淙也過多計較,繼續往下說,“我就算要行俠仗義也沒有收拾他的理由,但誰讓他那麼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面前說我閒話,那我能忍嗎?!我動手打他完全就是為民除害!”
顧淙也已經從她廢話一堆的敘述裡瞭解了前因後果。
——林志當著顧春回的面說了些她難聽的閒話,顧春回直接動手收拾人了。
他額頭上的汗滾落到顧春迴環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