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他的狀態,不只是消沉,還有更深層次的秘密在裡面。
作為心理諮詢師,她想去探查,想幫助他度過這一關,但作為死者的朋友,她更希望能夠給他空間,給他為摯友悼念的權力。
葬禮在第三天舉行,沒有人看見凌安楠出現在公墓附近,準確的說,沒有人在這三天看見了凌安楠,凌安楠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這兩天裡,衛晨浩和沈冰幫助秦家和牧家聯絡著葬禮的所有有關事項,安排著一切的大小事務,兩人清楚自己只能幫著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事實還需要這兩家人自己來面對。
在死亡面前,誰都希望,能夠幫助逝者親屬從悲痛中舒緩過來,繼續向前看,沈冰也是這樣幫助所有來求助於她的心理病人。
但是站在公墓這裡,看著一夜間蒼老了幾十歲的兩位老人,無數次想開口勸慰的話都沒能說出口,站著說話容易,說服自己卻很難。
一個這麼年輕有為的神經外科醫生,就這麼去了,實在是讓人唏噓。
她看著這三天裡牧文羽哭幹了淚水,哭腫了雙眼,看著秦政陽的照片不住的發呆,偶爾也會想起凌安楠,想起凌安楠目光空洞的坐在手術室門口,思考著凌安楠現在的狀態,不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在哪裡。
到現在,凌安楠都沒有出現,逃避嗎?
衛晨浩和沈冰陪著牧文羽送走了所有來悼念的朋友,送走了悲傷過度的秦政陽的父母。看著倚靠在秦政陽墓碑旁的牧文羽,用手輕輕撫摸著秦政陽名字的輪廓。
衛晨浩和沈冰悄悄的離開了。
走在山道上,衛晨浩忍不住開口發問道,“姐,你知道安楠哥現在在哪兒嗎?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接,發的資訊也沒回,我之前把今天葬禮的訊息也發給他了,我以為會在這裡看見他,結果哥他也沒有出現。”
沈冰看著衛晨浩相對青澀的臉龐,這兩天時間,眾人都悲傷過度,是這個熱心的大男孩照顧著所有人,還一手打理了整個葬禮。
回想了一下凌安楠那天在醫院的表現,“我們去那邊等一會兒吧,應該能等到他。”他只是在逃避,不願意面對眾人而已,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這樣事情發生,誰都沒有資格指責。
衛晨浩和沈冰佇立在拐角的樹下,過了一會兒,便看見公墓最深處,凌安楠緩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