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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溯道鬆了口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還以為她們不見了。”
錢婆婆神情變得凝重,“溯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溯道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街上人多,小滿不小心走丟了,不過現在找回來了就好。”
“走丟?”錢婆婆皺眉又道,“那你可知道念念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她沒有明面說,但是小姑娘方才回來時哭過的眼睛,可像是被欺負了的模樣。
李溯道一愣,笑容消失了,“念念她今晚確實有些奇怪,我們遇見了祝家的馬車,我聽他們說,那馬車裡頭坐著的應該是祝二爺。”
“祝二爺?”
見錢婆婆面露凝重,李溯道不由慌了,“錢婆婆,念念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事,念念好好的,你不用擔心。”錢婆婆笑著道,末了,又說,“溯道啊,你對念念的心意,我老婆子都看在眼裡,但是感情這件事將就的是個兩情相悅,急不得,啊。”
李溯道臉皮又紅了,磕巴搖頭,“沒事,我、我知道的……那我明天再來看念念。”
錢婆婆和藹點頭:“好,時辰晚了,你也回去吧。”
見李溯道應著聲離開了,錢婆婆這才關上門,重新上了鑰。只是,片刻後又嘆了口氣。
祝家,不應當啊。
那位祝二爺怎麼會和念念扯上關係呢?
東溪這次燈節舉辦得盛大,在屋子裡,透過窗子也能瞧見外面明亮的燈火。
小姑娘卻睡不著了。
她沐浴過,也換了身舒適的寢衣,今夜發生這樣多的事情,她覺得很疲憊,本該躺下便睡著,一如從前在祝家時,她也是很輕易便睡著了。
可她今夜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周身蓋著暖和柔軟的被褥,她卻蜷縮起來,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
動作間碰到了腰上,她輕吸了口氣,發覺不對,掀開被褥坐起來,點亮了燭火。
藉著燭火昏暗的光亮,她解開衣裳,往後看去。
腰際白皙的面板上,竟突兀地多了些青紫的痕跡,橫亙在一片白皙之中,很是顯眼。
輕輕碰了下,便感覺到疼。
是、是今晚上二爺掐的。
當時她慌亂之中感覺不到疼,只覺得二爺力道大,鉗制著她逃不開,沒想到現在看來,居然青了一片。
小姑娘有些委屈,又浮起些羞惱,她下意識地咬住下唇。
又是一疼。
唇瓣還腫著,所幸前邊夜裡黑,小滿和錢婆婆應該沒看出來,只是她自己疼著就是了。
柔蘭穿好衣裳,心中竟浮起微微的氣惱。
她沉著臉,猛地躺下去,面朝著床帳裡把被褥蓋起,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起來。
床帳裡頭,瑩潤的指尖扣著被單。
隱約傳來一聲帶著惱的,又依稀帶著委屈:“臭男人……”
翌日早上,破天荒的,玉鶯居然來了個大早,柔蘭還沒起來她便自發進來,坐在了堂廳裡。
小滿路過瞧見她,正要瞪眼說話,被她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又憋了回去,轉身走了。
玉鶯一直百無賴聊地翹著腿,坐在堂廳裡四處看。
等到她耐心都等沒了,正惱得想進去找人時,不遠處小姑娘的身影忽然出現了。
“你可算起了,”玉鶯挑眉瞧著她,“小姑娘年紀輕輕的,睡這麼晚,怎麼著,昨夜伺候男人了?”
柔蘭看她一眼,沒說話,只過去沏茶。
玉鶯擺弄著自己的豔色寇丹,抬起來吹了吹,又問道:“昨晚我怎麼沒看到你?”
“我去登福酒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