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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白在外面問:“二爺,現在要回府嗎?”
祝辭淡淡道:“去蘭園。”
馬車外的赴白應了聲。
祝辭看向柔蘭,忽然道,“過來我這。”
柔蘭乖乖起身,依言走到男人面前,只是,她才剛剛站穩了,卻被祝辭大手一圈,猛地跌進他懷裡。
熟悉的沉水香強勢地侵入鼻尖,她霎時間有些慌亂,想要掙扎出去,卻被祝辭環著腰,錮得牢牢的。
她只得貼著他的胸膛,耳邊,是沉穩有力的心跳咚咚聲。
祝辭垂眼看著她,低沉嗓音裡落了笑,“方才眼睛怎麼紅了?”
這句話自他胸膛發出,與她只隔著兩層布料。柔蘭耳邊不受控制地燒起來,卻霎時間想起方才的事情——
於是她便強自咬住唇,別開頭去,“沒有。”
祝辭卻最喜歡看她這種嬌氣的小女兒情態,凝著她半邊側臉,唇邊笑意更深。
“念念,不肯說實話,是要罰的。”
他刻意喊她的小名,那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低沉且曖|昧。
在她沒注意到的地方,祝……
柔蘭垂著眼不願說話, 從男人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瞧見她眼睫垂著,遮去大半瞳仁的情緒。
他知道小姑娘不高興了。
方才在祥雲樓上, 那女子的容貌笑意, 他其實並未看多少, 全副心神卻是在她的身上。他心中隱隱希望著, 她興許能有些反應。
可她實在太乖,太乖了。
只在他身邊坐著,就連一句話, 一些動作都沒有。
尋常主子身邊的丫鬟, 知道自己在主子身邊伺候,看主子近了別的女子多少會不高興。
她卻不是。
“好了, 是我不對, 惹念念不開心了。”祝辭低聲說著, 嗓音蘊了笑意, “還生氣嗎?想怎麼罰我?我都應下。”
冷不防這句話在耳邊響起,柔蘭怔了怔。
她沒想過他竟會同自己說這些。
她愣怔之下,轉頭看回去, 便對上男人凝著自己的一雙眼。
那雙眼睛總落著笑,如同深潭, 讓人看了便覺幾乎能溺進去。
柔蘭不自在地別開視線, 低聲道:“柔蘭不敢。”
祝辭笑著。
這意思,便是還氣著了。
他從前處理過許多棘手事情, 運籌帷幄, 對商行的事務瞭如指掌,可在她這裡卻是束手無策。
那隻手環在她腹前,仍是一點沒想移開的意思, 恰在此時,柔蘭肚子輕輕叫了聲,她反應過來,紅了臉,立即道,“二爺放開。”
她今日早上沒吃多少東西,如今覺得有些餓了。
“餓了嗎,”祝辭半點不在意,“那帶你吃東西去。”
方才在祥雲樓,許多人在場,說是聚會吃宴,可實際壓根沒人有心思在上面。慶王是為了籠絡人心而來,可也太看輕他們。先不說他祝辭,就是邵同奚與賀陵,那都是永州數一數二的世家公子,是一頓飯就能籠絡的嗎。
“想去哪?永州出名的酒樓,除了祥雲樓,西春與如意也都尚可。”
柔蘭沒想到他當真說起這個,語氣認真,竟是真的在想去哪裡吃。
可她一個丫鬟,哪能……
“赴白。”祝辭朝外道。
柔蘭嚇得連忙抬手摁住他的唇,連忙搖頭,杏眼睜大了,看著他道,“不要,回去隨意吃一些就好了。”
她眼裡全是緊張,生怕他真的帶她出去。
如今她並不想拋頭露面,更別說她如今只是個丫鬟身份,他是二爺,哪能因為她半途改道,即便他真的不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