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大,徐枳得握著房門才能避免,門被風吹撞到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傷口深不深?有沒有打破風針?”
齊扉長腿邁進房間,車鑰匙和陽春麵擱到了玄關櫃子上。徐枳關上房門,想說她並不想吃陽春麵。
轉身便撞上了齊扉,徐枳往後一退,齊扉轉身過來修長的手便落到她的腰上,低頭傾身。長腿微屈,貼著徐枳的腿。近在咫尺,他逆著光,眼眸陷在陰影下,睫毛稠密漆黑。徐枳看著他的眼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她屏住了呼吸。
“扉哥?”最後一個音似乎要湮進嗓子裡,輕到聽不見。
他拉下口罩,又拉下徐枳的口罩,低頭便吻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前一百送紅包
一樓只開了走廊的一盞燈, 大片陷入黑暗之中。空氣中瀰漫著夏日末的潮,窗外風聲很大,穿過圍牆撞擊著大門, 拍出聲響。
又一道閃電劃過天空,齊扉的唇微涼柔軟, 帶著一點薄荷菸草的味道, 微微的苦。他果然抽菸了,徐枳閉上眼, 很輕的含著他的唇吸了下。
心跳的飛快,抬手放到了齊扉的脖子上。纏繞著他的脖頸, 抱住了他。
轟隆隆的雷聲炸在窗外。
齊扉的吻就像是夏天突然的雷陣雨, 瞬間就落了下來。他的手掌從徐枳的腰上移到肩膀, 最後指尖停在徐枳的後頸上。
纏繞著汲取愛意,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
今晚不會有月亮, 天氣預報今晚會有暴雨。
唯一的光是眼前人。
徐枳還是不會換氣, 吻到快要窒息, 齊扉緩緩的拉離, 鬆開了她的唇。徐枳急促的呼吸, 思維混亂, 腳底下發軟。她睜開眼看到齊扉, 他的眼沉黑潮熱, 專注的看她。他逆著光,落下很長的一道身影,整個把徐枳籠罩進去。
他的睫毛很長,剛才接吻的時候, 幾次刮過徐枳的肌膚, 微微的癢。此刻, 他的睫毛上沾著濃重的潮意。
“徐枳。”齊扉的聲音沙啞,有點不像他。
“嗯。”徐枳看著他的唇,咽動嗓子,隨即反應過來,耳朵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你想。”齊扉低頭側了下,唇貼上徐枳,啞道,“進一步嗎?”
徐枳的大腦思考不了其他,兩個人太近了。呼吸纏繞,絲絲縷縷的糾纏在一起。眼前齊扉的眼黯的如同夜色下的海面,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深沉,內裡喊著暗湧。
徐枳忽然就笑了,她把頭抵在齊扉的頸窩裡,埋在他懷裡。伸手抱住他,抱的很緊。
“徐枳?”齊扉站直了,回抱了她,低頭唇落在她的發頂,剋制的輕吻,“不想也沒有關係,再等等。我不是很著急,這不重要——”
“為什麼——不想呢?”
不重要嗎?
徐枳也不太懂重不重要,具體操作她不知道,她懶的去查。這些東西,她以為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本能。
沒有動物在春天不躁動,野貓互相看對了眼,嗅到對方的氣息,找個屋頂或者無人經過的叢林做本能的事。
“想?”齊扉的聲音從嗓子深處發出,沉入在雷聲中。
徐枳聽到自己的心跳,非常快。她嗓子很乾,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口。她不是很善於表達的人,徐枳這麼認為著。
她仰起頭,親上齊扉的脖頸,在她一直想要留下痕跡的地方,親了下。
下一刻,徐枳就被抱了起來,她一驚立刻抱住了齊扉的肩膀,撲到了他的肩膀上,“扉哥?”
哪有人這麼抱的!
他不是打橫抱,他是把徐枳舉了起來,抱著腿把她困在懷裡,把她舉到了肩膀上。齊扉很高,腿又長,他邁著長腿大步往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