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一聲悽慘的哀嚎,離潤的神識徹底消散在了這一方天地間。
感受到離潤的神識消失後,寧粟有一瞬的恍惚。
離潤,就這麼死了?他徹底消失了?不會再對她造成威脅了?
她……贏了?
一旦多了美人爹和他人的幫助後,這一場稍有不慎便容易傾覆的危機,也變得輕易起來。
想到這裡,寧粟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
等寧粟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她身邊響起了歡呼和喜極而泣的聲音。
“少域主醒了!”
“少域主現在感覺怎麼樣?”
“少域主要不要喝水?”
“少域主,好久不見。”
說好久不見的,是寧城。她嚶嚀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腦袋,含糊道,“我睡了多久?”
“半年多了。”回答她的是便宜乾爹,他將腦袋湊到寧粟跟前,一臉幽怨地看著她。
寧粟一時有些唏噓。在神識裡不知時間的流逝,原來,外界都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
這時,眾人猶如摩西分海一般,讓出了一道通道。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寧寂走到了寧粟跟前,他在她床側邊坐下,伸手撫了撫她毛絨絨的腦袋,“粟兒感覺如何?”
寧粟喃喃,“頭有點暈。”
序辭解釋道,“這是神識使用過度的後遺症,多休息幾天即可緩解。”
見到序辭,寧粟大感意外。她爹不是和氣運之子不對付嗎,序辭怎麼會在這裡?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就沒開口詢問。
寧寂查探了一番寧粟的身體狀況,察覺到離潤的神識徹底消失,再也無法對她造成威脅後,他溫和地說,“粟兒長大了。”
可不是長大了嗎?
寧寂閉關五年,寧粟從十二歲,長到了十七歲,再過幾月,她就該十八歲了。
寧寂輕嘆。他有心參與孩子的成長過程,卻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遺憾錯過。
奚彥插話說,“你都不知道穀子這些年有多棒,她親自和人商討圖紙,開通了商道,讓主城煥然一新。子民臉上喜氣洋洋,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寧寂有些驚訝地微微挑眉,接著,他唇角揚起一個讚揚的弧度,“不愧是我女兒。”
寧粟醒來是一件大喜事,沒一會兒,這個好訊息就傳遍了整個域主府,域主府開始張燈結綵,喜慶的如同過年一般。
和寧粟醒來這個訊息一同傳開的,還有離潤身死道消這件事。
三個大乘尊者之一的離潤尊者隕落了,這事對修真界而言可不算小。這意味著修真界的勢力即將重新分割,原本屬於離潤尊者的資源也將被切割。
不過,這些就不關寧粟的事了。
寧粟醒來後喝了點水,又用了點點心。頭暈的症狀緩解了不少後,她開始關心起寧粱的情況。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她現如今是否還好。”
話落,寧城朝她單膝跪下,“報告少域主,叛出問仙宗之人已經抓到。”
寧粟隨口問,“什麼時候抓到的。”
寧城垂首,“在您還未出事之前。”
“你……”
“屬下一意孤行,瞞下了這個訊息,還請少域主責罰。”
寧粟知道寧城的本意是為了她好。但他作為貼身護衛,怎可自作主張?這股風氣必須遏制。
她想了下,心裡很快有了主意,“罰你一年俸祿。下不為例。”
寧城沒有異議,“是。”
這時候,便宜乾爹懶洋洋地說,“穀子,乾爹也知道這事。乾爹這也算是知情不報,你要不也罰我一年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