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粟微愕。
她心裡湧起一股暖流,說到底,他們也都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人有親疏遠近,他們只是更加在意她罷了。雖說他們的本意是好的,但是規矩不可廢。
她淡淡道,“既如此,乾爹罰半年俸祿吧。”
陸凜嘆息著往前垮了一步,“還有我。”
“你也罰半年俸祿。”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寧粟讓人把叛逃者帶來。
半年多時間過去,這位問仙宗的叛逃者在南域域主府的地牢裡吃好喝好睡好,反倒胖了三斤。
來之前,他特意拾掇了一下自己,看上去倒是沒那麼落魄和狼狽了。
寧粟站在主位上,淡淡問道,“為何叛出問仙宗?”
叛逃者吃了域主府半年的飯,這半年裡,他過得安生,倒是比逃亡的那段時間過得更好。他自認虧欠於域主府,自是不敢隱瞞。
“在下無意間發現問仙宗落霞峰峰主取人人血,用來給他女兒續命。”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寧粟心裡浮現起一抹不祥的預感,她緊蹙秀眉,“那個被取血的,是何人?”
此人搖了搖頭,“在下不清楚,只知道是他們落霞峰之人。看著,年紀不大,還是個嬌弱的女孩子。”
說完,場上一時無人說話,寧粟雙手緊握,心裡已經浮起了一個名字。
他繼續道,“在下發現此事之後,本不予聲張,奈何,落霞峰峰主見此事敗露,竟想殺人滅口!”
“無奈之下,在下這才叛出了問仙宗。”
奚彥聽到這裡,事不關己地感慨道,“這種宗門,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實則私底下的腌臢事可不少!”
陸凜也說,“落霞峰峰主為了給自己女兒續命,竟幹出此等惡事,真是聳人聽聞!”
寧粟面色嚴肅,寧城問,“少域主在想什麼?”
寧粟沉吟兩秒,“我懷疑,那個被取血之人,是寧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