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分給更多的女人。
付出與索取,愛與佔有。多麼簡單的遊戲……一切披著美好衣服的東西,就經不起推敲,就像美女的面板下是狼狽的血肉與經脈。
可是薛崇訓照樣經不起這些虛假的誘|惑,這讓他的頭腦有點混亂。
因為他分明感受到了此刻的憂傷、美好、心動,這些捉摸不定的東西,卻不是假的。
酒過三巡,眾客也放得開了,杯盞交錯歡笑一場。伏呂一面觀賞地那些歌女的半|露|酥|胸、水蛇一般的腰|身、白|花花繚|亂的半透明輕紗下的肌膚,一面不知不覺就喝多了。人說胖子酒量好,但伏呂的酒量確實不敢恭維,竟伏在案上呼呼大睡。
他醉了便不講究,不知做夢到了何處,腳竟慢慢伸直了,對面是薛崇訓,正好碰到薛崇訓的小腿。
薛崇訓被這麼一碰,微微有些驚訝,抬頭看時,只見伏呂正在呼呼大睡;而慕容嫣發現他的目光也帶著微笑看過來,目光交錯之際……薛崇訓心道:是她用腳碰我?伏呂都睡得跟死豬似的,不是她是誰?
當然他不好意思埋頭撩開案幕去檢查的,只能憑猜。
這事兒倒讓薛崇訓有些迷惑猶豫,這鮮卑公主勾|引老子?可她已經是有夫之婦,按薛崇訓的習慣,並不太願意對少|婦有何企圖……可一看慕容嫣身邊的伏呂,薛崇訓的道德底線就開始動搖了,這廝不僅是陀牛糞,真算起來還是戰犯,手上沾了不少漢人的血,之所以不清算他,是因為薛崇訓還需要這廝維持吐谷渾國內的局面,完全是一種利用關係。
正如當初那被薛崇訓利用的蕭衡,不是三娘勸阻,薛崇訓動他的老婆會毫無心理壓力。
那麼這個吐谷渾慕容氏,能動麼?薛崇訓想起當初流亡在吐谷渾境內時,之所以能活命,主要幫忙的人就是這個慕容嫣……就算她當時也是從利益考慮,想在唐朝內部牽上線,但總歸是活了自己的命不是。
所以薛崇訓並不想傷害這個女人,他也不是白眼狼,雖然不一定任何事都恩怨分明,但誰對自己好還是明白的。
可是慕容嫣主動這樣,他心想自己就算有什麼心思也沒什麼不對吧?她那迷人的善解人意的眼神、熱情的朱唇、美麗的帶著異國風情的臉龐,無一不在撩|撥著薛崇訓那根脆弱的神經。
第三十章 明月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薛崇訓無法每件事都做到,不過他因此會有些自律。殺父奪妻,是同一級別的仇恨,就算他可以如此對待心中的戰犯伏呂,最明智的做法卻是先殺掉伏呂,然後再搶他的老婆,否則此中仇恨就很難化解。
可是薛崇訓此時不能殺伏呂,還得保護他的安全。伏呂在吐谷渾國內被大多數奴隸主擁護,有他在才能維持地區穩定;何況伏呂如果在唐朝境內遇害,和談什麼的轉瞬就成浮雲,雙方的戰爭會繼續,不符合薛崇訓的既定方略。
於是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努力剋制住心中的欲|望。貪婪彷彿是與生俱來的惡性,無法消除,只能用理智剋制。
但剋制是如此脆弱,當宴會散的時候,慕容嫣又輕輕說道:“大相喝醉了,衛國公能送他回去麼?”
伏呂有很多隨從,要送他回去當然不必薛崇訓親自送,薛崇訓聽到了弦外之音……想起之前慕容嫣用腳碰自己的腿的親暱動作(雖然只是個誤會,但他認為是那樣),現在她又以送人為藉口邀請自己,薛崇訓就很容易想歪了。
他看著慕容嫣那未笑含|春的目光,猜測著那貂皮上衣下定然誘人的婀娜身段,方寸已然有些凌亂。
薛崇訓沉吟片刻,心裡想:只是送送,最多氣氛曖昧點而已,不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