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友生完全不理會她。
這時,男人的電話已經打通:“彥均,我是嶽輝,你手下翻了一車貨的貨主。”
貨主?就是那個要賠十多萬的貨主?
梁文華、紀寧芝頓時愣住。
接著就聽到嶽輝不悅的聲音:“早上我去你公司,沒找著你,我一直欣賞你,怕你為了十萬塊著急,所以我專門來你家找你,給你寬限幾天,剛才見了你母親,聽她的意思好像你家不缺十萬八萬的。”
“不是,不是,嶽先生,嶽先生……”紀友生在旁試圖想說什麼,但是插不上嘴。
梁文華、紀寧芝呆呆地看著嶽輝。
嶽輝很生氣,完全不給紀彥均說話機會,態度堅硬地說:“看來我這‘投胎’投的不是時候,讓你們嫌棄了。”
梁文華頓時臉上火辣辣的。
紀寧芝也不知如何是好。
紀友生完全插不上話。
倏地嶽輝面色又寒了幾分,聲音毫無感情:“既然你家不差錢,那我也不客氣了。請你務必在三天後準備十五萬塊錢,到我公司,補償此次運輸事故的損失。三天,包括今天。紀老弟,請你理解我是窮人,等錢用,我不要你的車,三天後沒見著錢,我們法庭上見!”
法庭見?要和她兒子法庭見?
梁文華一陣眩暈,兩腿一軟,紀寧芝連忙抱上去:“媽,媽,媽……”
“嶽先生,嶽先生……”紀友生連忙說:“剛才咱們不是說好的嗎?半個月半個月的,怎麼說三天就三天呢,三天彥均連車都賣不出去啊。”
“你們家不差錢!”嶽輝將大哥大裝進黑色皮包裡,拉上拉鎖,黑著臉轉頭就走。
換誰誰都黑臉,嶽輝好心好意過來,本著欣賞紀彥均的心態,來讓紀彥均緩緩,畢竟誰手下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況且紀彥均還非常年輕,這個坎沒啥的。
沒想到他一片好心,碰上的卻是紀彥均母親的夾槍帶棒,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也不過如此吧,還用“投胎”兩個來說他?生意人最忌諱烏鴉嘴了。
嶽輝越想越氣。
“嶽先生,嶽先生……”紀友生跟著嶽輝解釋:“彥均媽她說話直,你別介意啊。”
嶽輝說:“我不生氣,我生什麼氣,三天後給我錢就行了!”
說著嶽輝坐進車裡,不管不顧開著車子絕塵而去。
紀友生呆呆地站在院門,站了好久,才耷拉著身子往院子走,邊走邊說:“完了,完了,這下完了……這個才是正主,完了完了……”
“爸。”紀寧芝才剛喊一聲,就聽到紀友生說完了,整個人瞬間僵住,直直地看著紀友生。
梁文華慘白著臉,望著紀友生問:“友生,咋樣?”
紀友生伸手指著梁文華,半天才發出聲:“你、你、你這輩子唯一做對的事就是生了一個好兒子,他供你吃供你穿信任你,你硬生生拆散他和聞青,現在又親手送他進牢裡,送他進牢裡!!”
最後一句話紀友生是吼出來的。
梁文華被震住,整個人像沒了氣兒一樣,望著紀友生,目光隨即渙散:“怎麼、怎麼、怎麼可能這麼嚴重……”
“不信你試試!”紀友生厲聲說。
紀寧芝完全被嚇住,嚇的眼眶通紅,隨即流出眼淚來:“爸,不會這樣,哥,又不是哥開車,又不是哥……”
“躺在病床上的是不是你哥的手下?車子是不是你哥的名字?公司是不是你哥的名字?他逃得了嗎?”紀友生一聲聲質問。
紀寧芝頓時捂住臉唔唔地哭起來。
梁文華被嚇的連哭都哭不出來。
紀友生轉身出了院子,他要去廠子裡,能借點錢就借點錢。
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