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大提得起精神,她的身體恢復如初。
她掃了掃屋內,有兩個婢女奉命在屋中守夜,此時正端了水盆布巾過來等著伺候她。薛池從善如流的洗漱完,被引去和時謹一道用早膳。
時謹已經在餐桌前等她了,看她進來不由仔細打量她。
見她氣色不錯,神情平靜,不由舒了口氣:“快來坐。我讓黃六兒做了些玉蘭卷,你來嚐嚐。”
玉蘭卷是成國的點心,薛池以前挺愛吃的,自從離開成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這時入了座,果然見桌上擺著一碟焦黃的玉蘭卷,薛池平靜的挾了一個,低著頭咬了一口。
時謹目中隱含期待的看著她,卻見她只是低著頭進食,並不給他任何反應,便也無法可施,只得跟著草草用了些早膳。
婢女撤下碗碟,端了茶上來。
時謹端著杯子柔聲道:“你有什麼想帶的?收拾一下,過兩日我們就啟程回成國。那個叫小艾的小婢女你是不是用習慣了?要不要一道帶走?”
薛池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道:“我要等到蕭虎嗣恢復神智,確定無性命之憂後才能跟你走。”
時謹垂下了眼簾,過了片刻才道:“好,依你。”
他讓人多請了幾位大夫過來給蕭虎嗣醫治。
薛池果然依言安靜的等著,時謹派在她身邊的婢女回稟,都說她並沒有要逃跑或自盡的意思,時謹的心便也放下了一半,薛池雖然沉默了,成日成日的不和他說話,但他覺得比第一日她厭惡仇視的樣子是好多了。
如此過了十日,有人來回稟說蕭虎嗣已經清醒了,但傷勢過重,不養個半年是不能自如行走的。
薛池第一時間要求去探視,時謹也允了,領著她前往。
許是為了蕭虎嗣更快的康復,時謹讓人給他換了間敞亮些的屋子,薛池一進去,就聞到了濃郁的藥味,卻不再有血腥味了。
她走到床邊看了看,見蕭虎嗣全身仍是纏滿了包傷口的白帛,但頭髮被梳理的整齊,就連下巴上的胡茬都被修理乾淨了,面容清瘦了許多,嘴唇恢復了少許血色。
許是聽到動靜,他睫毛一動,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如利箭一般射來。待看清是她,又立刻柔和起來,啞聲道:“小池,你來啦。”
薛池對他微微的笑,看得時謹臉色陰沉起來。
薛池側著身坐在床邊:“你感覺如何?”
蕭虎嗣道:“無妨,更重的傷我也受過,過一陣我便會恢復。”他將目光掃向時謹,頓了頓若有所指道:“小池,你忍一忍。”
薛池搖了搖頭:“你別多想,好好留在這養傷。”
蕭虎嗣望著她:“你會陪著我麼?”
薛池平靜的道:“我會跟時謹回成國。”
蕭虎嗣面上柔和之色漸消,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你不是說再也不會和他在一起了?”
時謹聞言,眉頭皺起。
薛池嘆了口氣:“長安哥,我說過的話,便都一定算數的嗎?一定能實現的嗎?”
蕭虎嗣一怔:“當然……”
薛池卻打斷了他:“我說過很多話,我也說過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呀,卻沒實現,你還不是強迫我?”
蕭虎嗣怔住,抿緊了唇,臉色開始發白。
薛池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長安哥。我的願望很簡單,我喜歡平城這個富庶的地方,我有銀子,所以我可以過好日子,有興趣的時候可以僱人保護四處採風旅遊。沒興趣的時候縮在自己家中讓廚娘做好吃的。我一點也不喜歡被人強迫來、強迫去,無論是你,還是攝政王。你們都不尊重我自己的意願,讓我過得一點也不自|由……就算錦衣華服,就算瓊汁玉露,也不過是籠中被禁錮的鳥兒……。”
她的話讓時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