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再抬著下山去,明明還有一具擔架可讓薛池也躺上去,柳庭光也只做不見她滿身狼藉,由著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下山。
一行人下了山,早有馬車等候,前往徵用了當地縣令的宅子,又急召附近所有有些名望的大夫來一起給時謹診治,只隨意指了個鄉間郎中替蕭虎嗣治療。
因著時謹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圍著,薛池一時竟靠近不得他,反倒專心照顧起蕭虎嗣來。
蕭虎嗣此番傷得極重,幸而這郎中也有些醫術,又見是縣衙徵召,只管誠惶誠恐的施治,清創包紮,退熱去毒,補血生肌,傷雖重,卻並非疑難雜症,幾日下來蕭虎嗣日見好轉,臉色雖還蒼白,到底多了些生氣,人亦清醒了過來,不過是十分警惕,輕易並不開口說話。
時謹情形卻嚴重許多,雖已經拔了箭,湯藥不斷,卻始終昏沉未醒。
薛池坐在蕭虎嗣床前,從大開的房門遙遙望著時謹的屋子,那一日他鼻下淌著鮮血,神情卻很溫柔,對她說“別怕”,聲音輕得像春風,目光柔得像秋波。這幅場景令她始終無法忘懷,幾乎每日都會入夢。
正在想著,就聽蕭虎嗣沙啞的喚了她一聲:“薛姑娘。”
薛池回過頭來看他,掛上了笑容:“蕭壯士,你醒了,我讓人端藥來。”
蕭虎嗣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起身。
薛池驚訝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