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不是,沒結果便不是你的。最合適你的人還在未來等你呢。”
兩個人分別,何宏東跟肖緣說了再見,大步走出去,一次也沒有回頭。肖緣知道他應該不會再惦記了,心下舒口氣,安心回家。
樓道里黢黑,她摸著黑進了單元門,視線所及伸手不見五指。突然冒出來的人影嚇了她一跳,險些心臟都停了,看清來人,頓時沒好氣,“你幹嘛呀,嚇我一跳。”
她扶著心口,等著何兆讓開路,何兆直戳戳杵著不動,拳頭緊了又松,冷硬硬地開口,“又沒幹缺德事,心虛什麼?”
肖緣倏忽抬頭,往身後看了一眼,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見剛才跟何宏東站著說話的地方,“你什麼意思?我做什麼要心虛。”
“那誰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何兆忍著心上一跳一跳的酸澀心疼,太陽穴又氣又慌,麻木木的,還嘴上不饒人。
肖緣沉下來氣,“何兆,你說清楚,我幹什麼了?你在暗指什麼,沒有的事情,你冤枉我,別想我罷休。”
“那又怎樣?你還想跟我離婚?”他氣瘋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為什麼不能?”
何兆腦子裡嗡一下炸開了,手都在抖,牙跟緊咬,額頭上大滴的汗水順著臉頰淌下來,眼前猛得一黑,踉蹌了兩步。
肖緣關上門,靠著鞋櫃滑坐下去,臉埋進手心,傷心地嗚咽。怎麼就這樣了?他沒做錯什麼,她也沒做錯什麼,為什麼如此針鋒相對,分明他們才剛剛團聚不久。
躺在床上仔細將前因後果想了一遍,肖緣頭疼地捂著額頭。何兆果然還是變了,長成了大男人,再沒有少年的情緒外放,也叫她無所適從,不知如何親近。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屋外明亮的月光照進來撒在臉上,肖緣一下就醒了。默默嘆口氣,起身出門去倒水,端著杯子往大門看了一眼,鬼使神差拉開門。
那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就像被人遺棄的小狗蜷縮在她門前,門開啟了還愣愣地,不知今夕何夕。肖緣心裡嘆口氣,看他目光躲閃,往後退了一步。
以為她要關門,何兆身子往前探了一點,隨即僵硬地停下,肖緣讓開一步,“還不進來嗎?”
他腿麻了,險些站不穩,被她一把扶住,握著她手腕就不撒手了,“你坐了多久,不知道敲門嗎?給人知道還當我虐待你呢。”
“忘了。”一開口就是濃烈的酒氣。
肖緣蹙蹙眉,軍隊裡不允許酗酒吧?他哪裡來的酒癮,哼,果然學壞了。
把人安排在沙發上坐著,進廚房去倒水,回來發現他拉聳著腦袋不說話,她把水一放,“喝了去睡覺。”
轉身走的時候手腕被人拉住,聽到滿是傷心委屈的聲音道:“緣緣,我們為什麼要吵架?”他的情緒脆弱的像一張紙,肖緣想不理他,轉頭一看竟然哭了,腳就生了跟,拔不動步子了。
他氣憤憤的,似乎很不明白,“我明明才回來,我那麼想你,還沒有好好說兩句話,你就跟我吵架,還要跟我離婚。你太欺負我了,你明知道我沒你不行,你就仗著我離不開你……”
越說越傷心,哭得都打嗝了,很難想象,一個從軍五年的人,站在那裡像一堵門,邊哭邊控訴。肖緣坐他身邊,滿頭黑線,“不是你說得離婚嗎?我哪裡有欺負你,你現在可是市政府的領導人了,我哪敢啊。”
她不這樣說還好,一提他更氣憤,“都說我是領導,要穩重要有架子,可誰稀罕。我去參軍,忍著幾年不回來,不就是想給你長臉,不叫人笑話你嗎?結果呢,屁用沒有,還把我的緣緣丟了,她那麼愛我,都捨不得跟我吵架。你跟我賭氣,早知道回來是現在這樣子,打死都不去。”
他借酒撒潑